来的,如果是姜让背着他协议,那苻丕得知真相后,必然反悔。到时候北伐军在河北,就会同时面临秦燕两个劲敌,而不是拉着一个打另一个了。”
刘裕沉声道:“此事必须向相公大人和玄帅汇报,要不然可能会出大事了。”
刘穆之笑着摇了摇头:“你当相公大人和玄帅看不出来吗,但即使明知这点,仍然只能北伐,因为没有别的选择。刘毅和我说过,到时候把粮草放到南边的黎阳渡口,让苻丕自己去取,而我们则趁机占了邺城,只要邺城落入我们手里,那苻丕也没办法了。还有,就算姜让没让苻丕知道这些,但起码也是内应,必要的时候,可以拿下苻丕,里应外合。”
刘裕的面沉如水,摇了摇头:“那样太危险了,与人结盟,却要用这种手段,这是背信弃义。我倒宁可堂堂正正地战场对决。而且邺城的军民,在苻丕的带领之下苦撑多年,他是很有威信的,姜让若是想兵变,成功的可能性很小。”
刘穆之点了点头:“所以说前路险阻重重,相公大人他们说服皇帝,勉强同意北伐的根本原因就是河北有人接应,我军不至于孤军深入,可是若是苻丕也不可靠,那真的就危险了,我想玄帅是希望先过了黄河,哪怕拿不下邺城,起码占了黎阳这些渡口,作为前进的据点,等后面的大军杀到,到时候大军带着大量的粮草,靠这些来争取河北民众前来归顺。”
刘裕长叹一声:“慕容垂是名将,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的,背靠黄河,无险可守,给人正面攻击,万一失败,连退路都没有,这正是上次桓温失败的原因,我们不能重演,若是真的时机不当,那宁可不北伐,也不能把久经战阵的北府军精锐给送掉,这一两万精兵,是足以横扫天下的劲旅,也是玄帅多年的心血,如果没了,那不仅北伐失败,只怕谢家的权势,也会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啊。”
刘穆之收起了笑容,肃然道:“所以谢家这次不仅赌上了北府军,也赌上了家运,如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