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苻丕的眼中光芒闪闪,看着姜让,不置一词。
杨膺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了一卷汗湿的塘报,说道:“长乐公,这里有晋将刘牢之的亲笔信,是让桑将军的俘虏送回来的,他说他依约而来,而我军却禁止他们过黄河,他劝说无效才会发兵攻击,出于善意,他把所有的俘虏和军械都送回来了,就是想向我们证明,他是为了盟约之事而来,现在仍然把我们当成朋友。”
苻丕突然冷笑道:“哼,朋友?!好个朋友,一声招呼不打就直接攻击我军的守军,抢夺我军的地盘?这算是什么朋友?”
姜让叹了口气:“长乐公殿下,此事属下以为不能全怪晋军,桑将军应该知道两家结盟之事,晋军北上是为了打燕贼的,他完全可以先让开通道,就算不知这盟约,也可以先请示殿下,犯不着主动跟晋军作战啊。”
苻丕一拍帅案,长身而起:“姜让!你究竟是站在哪一边?我军将士忠心守土,被所谓的盟友偷袭,你不仅不指责背信弃义的晋军,却说桑将军的不是?你究竟是大秦的人,还是晋国的人?”
姜让咬了咬牙,沉声道:“殿下,属下的忠诚,这几年来应该就是最好的证明,燕军围城,连大秦的不少宗室都降了,属下却和您一起困守孤城,不离不弃,献计献策,这些还不够证明属下的一片忠心吗?”
苻丕冷笑道:“那是因为你的对手是鲜卑人,丁零人,面对这些残忍野蛮的异族,你这个汉人自然是跟我们氐人的大秦在一起,可现在不一样了,晋国是你的故国,是你的同族,他们来了,你自然就不必再跟我一条心,一条船了!”
姜让的脸色一变,沉声道:“殿下,您虽然是主帅,但也不能这样无端地置疑属下的忠诚,大敌当前,这样猜忌臣下,是会引起城中内讧的!”
苻丕冷冷地说道:“是啊,要是不猜忌你,不用几天,我的脑袋,就会放到邺城的城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