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对姚苌屈膝逢迎,只是做自己份内之事而已,姚苌也一直用其言官之能,让其对自己进谏,今天,在这个场合,赵迁无半句赞叹之语,倒是显得有些不合群了。
姚苌这时候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他的三角眼中,冷芒闪闪,看着赵迁,突然冷笑了起来:“赵御史,你我当年曾经就在这前秦的朝堂之上,同殿为臣,今天,朕为天子,你为臣下,是不是觉得耻辱,所以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而不对朕有半句赞美之语呢?”
所有人都停下了嘴上的话和手中的酒爵,坐了下来,姚苌的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上一刻可能还跟你欢笑对饮,下一刻可能就会把你剁成肉泥,赵迁在两秦相持之时,成为姚苌结交士人,不计前仇的一个代表,所以他也尽行御史之职,对姚羌宗室的不法行为多所弹劾,现在基本上胜负已分,这个绝世老邪,会不会找个借口就杀了赵迁,以泄多年的心头之恨呢?
赵迁抬起了头,看着姚苌,这个老羌的眼中,半是戏谑,半是杀意,显然,他已经忍了自己很久了,一个回答不当,要么自己这一世刚直不阿的名声毁于一旦,要么就给找个借口一刀斩首,这个回答,可能是自己这一生最重要的一句话了。
赵迁清了清嗓子,站起了身,一边的权翼对着他轻咳了一声,低声道:“赵公,慎言,万勿得罪陛下!”
赵迁微微一笑:“多谢权公好意,赵某自知当如何回答。”
他站出了列,举着酒杯,对着姚苌深深一揖,大声道:“陛下,既然上天不以您这样的儿子为耻,我等又何必以当您的臣子为耻辱呢?”
这话说的,充满了智慧,又是不卑不亢,是啊,在这个黑白颠倒,好人没好报的世上,多数人只能随波逐流,和光同尘,姚苌以权谋诈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