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旗帜挥舞,只见中央的五台木甲,肩头的连弩再次地抬起,对着刘裕所站的位置,就是一阵攒射。
二十余枚弩矢和弩枪,呼啸而出,飞出百余步的距离,射向了帅台上的两个人,只见刘裕的身形右摇左摆,这些势大力沉的弩矢,在他的面前如同蜗牛爬一样,几乎脚不离地,只要身躯晃动,就可以闪开,这些重弩打得帅台之上,到处插满了摇晃着的弩枪,断槊,可是没有一根,能摸到刘裕的边。
刘裕闪过一根侧身而过的断槊,又是紧接着一个铁板桥,另一槊从他的头顶飞过,当他身子恢复如常站立姿势时,斩龙大刀,已经抄在了他的手中,用力一挥,另一根直冲他面门而来的弩矢,被一刀击中,飞到了一边,“啪”地一声,把帅台边上的一面旗帜,打得旗杆生生从中折断,而上半截的旗杆,则轰然倒地,带起大片烟尘。
尘埃渐渐地落定,刘裕单手持刀,横于身后,大红的战袍迎风飘扬,一如身后刘道规手持的那面大旗,兄弟二人相视大笑,刘裕甚至弯下了腰,给刘道规系起了绑腿:“你看,叫你绑紧点,又松了。”
徐道覆再也忍不住了,他一声狂啸:“刘裕,你竟然敢如此地侮辱我!今天不取你性命,我誓不为人!”他说着,一挥手,前军的槊兵们发出一声巨大的怒吼,冲锋在前,开始的二十步,他们还保持着严密的阵列,渐渐地,就变成了冲刺,五十步后,所有人都在全速冲击,不顾阵形,不看左右,眼前方圆五百步内,都是空空如也,一望无际,哪可能还会有任何的伏兵呢?
至于那帅台之上的那个男人,几乎人人都有亲朋好友死于他的刀下,徐道覆特地挑选了跟刘裕有不死不休之仇的三千锐士作为今天的先锋,所有人都知道那刘裕在乌庄独驱数千人的神话,但是今天,每个人都置生死于度外,哪怕明知最早上前的几十人肯定会死于刘裕的刀下,但是每个天师道军士都确定一件事,三千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