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城,乌衣巷,废院,枯井底,假黑手党总坛。
烛光摇曳着,映着三张戴着青铜面具的脸,只有北方的玄武之位,空空如也,每个人都沉默不语,只有那牛油巨烛燃烧时的爆裂之声,在这大厅里回荡着,还是刘毅的一声叹息打破了寂寞:“这个时候,只怕司马元显,张法顺,司马尚之,庾楷他们的脑袋,都已经挂在朱雀门(建康城南门,后世的秦淮河这时候又被称为大航头了吧。”
徐羡之点了点头:“还有毛泰,他去捉司马元显的时候,大概不会想到,自己也会跟着一起给斩杀。”
庾悦冷冷地说道:“谁叫他毛家人这时候不识时务,非但不归顺桓玄,反而上表为司马元显等人求情呢。桓玄这时候是要立威杀人的,毛泰就成了第一个刀下之鬼,安个谋反的罪名就砍了。”
刘毅摇了摇头:“他这样是逼反益州毛氏,还没控制大局就来这手,我看,只会适得其反。”
庾悦叹了口气:“白虎大人,你还是不要去操心万里之外的西川益州,还是想想自己怎么扛过这次吧。刘裕及时地退役离开,看来是明智之举,桓玄才入京半个月不到,就下诏令,要把刘牢之转成会稽内史,摆明了要夺他兵权,你这回又准备如何自处呢?”
刘毅沉默半晌,才说道:“想不到桓玄下手这么快,更想不到,易帜之事的后果如此严重,才一个月不到,就有三万多将士解甲归乡了,现在刘牢之就是想反抗,恐怕也没有这个实力,这大概才是桓玄敢对他下手的原因吧。”
徐羡之看着庾悦:“我说青龙大人,你也别看别人的笑话,你的好叔父庾楷,今天也一并人头落地了,庾家这回给打击得也不轻,你虽然靠出卖司马尚之而暂时得以保全,但按桓玄的脾性,哪天给你秋后算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庾悦冷笑道:“那不一样,庾楷是公开地背叛桓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