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对面的盾阵之后,一下子伸出了足有三百条的长槊,不,与其说是长槊,不如说是粗如儿臂的小树杆,整条槊杆,宽约三围,而槊头则是足有一尺长的锋刃,冷利如电,在这正午阳光之下,闪闪发光,直刺向刘裕的身边的同伴们。
与刚开始的那些步槊不同,这些长槊不仅粗,更是长,刘裕可以清楚地看到,盾牌之后,第一线的敌军战士已经完全弃了长槊,只是双手紧紧地握住盾牌内侧的勾手,而这些超级长槊,则都在三丈以上,长近十米,架在这些战士的肩头,越盾而出,或者是从他们的腰间两侧伸出,后排起码有两到三个人端着这样的长槊,用尽全身的力量,飞快地向前刺击着。
他们的刺击,伴着鼓点,喊着号子,在后方一下一下的战鼓声中,也是一响一刺,刘裕看得真切,在对方的重盾阵中,一面大鼓正擂得震天介地响,而何澹之已经卸去了盔甲,赤着上身,挥汗如雨地抡着鼓槌呢。
刘裕咬着牙,瞪着眼:“果然,果然是何澹之,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原来是终叔的旧部,听说终叔镇守彭城多年,募北方青徐壮士组建了一支重盾护卫军,没想到今天,竟然是北府旧部同室操戈!”
向靖的声音在刘裕的身后响起:“寄奴哥,我们来帮你,你说得不错,这些就是终叔的人,只不过久在彭城,你不认识罢了,我刚才就发现啦。”
刘裕转头四顾,刚才的那一阵刺击,又把本方刺倒了五人,若不是向靖和檀韶等人及时跟进,整个阵线恐怕都要垮了,现在,在后方,连那些一直发箭支援的弓箭手都扔掉了手中的家伙,抄起长槊和大戟,冲上前来,可饶是如此,面对着对面又粗又长的三丈大槊,仍然是给打得步步后退,毕竟,这种列阵而战,长度就决定了一切!一寸长,一寸强,可不是说说而已!
檀韶气喘嘘嘘,不停地拨打着面前不断袭来的长槊,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