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他那个胆小怕事的哥哥刘迈,这才走漏了消息吗?最后不仅刘迈没救回来,连带着建康那路的几百个兄弟都跟着陪葬,这就是一时心软,感情用事的结果!”
刘敬宣的脸色一变,嘴唇在轻轻地抖动着,而他的耳边,传来黑袍冷酷无情的话语声:“刘轨的哥哥刘袭,还有众多好友死在桓玄手中,跟桓楚有不共戴天之仇,本是你们这些人里最报仇心切的一个。但他也是你们这些人里混得最好的一个,手握兵权,防守内城,也在这里安了家。所以,在来找他之前,谁也不知道他的真正想法,是会扔下一切跟我们干,还是会软弱怕事向后缩。如果他软弱怕事,那就算他不告发我们,他这里这么多军吏,也会有人向慕容德报信,到时候你我都抽身不得。这种谋反大事,是要押上全家全族的性命,当机立断才行。要么一起举事,要么就要斩草除根,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司马休之咬了咬牙:“可是,可是就算杀了他,这消息也瞒不住了啊。恩公,你这回是不是有欠考虑了?”
黑袍冷冷地说道:“我争取的,是逃命的时间,而不是起兵的时间,刘轨不肯起兵,那攻杀慕容德,夺取南燕的计划已经不可能了。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分头逃离。雅之在外面稳住刘轨的手下,而你们,现在马上从帐后逃走,连家也不要回,直接往淮北逃,只有南了大岘山,出了南燕国境,你们才能安全。”
刘敬宣沉声道:“你是要我们回大晋,找寄奴吗?”
黑袍摇了摇头:“不,那不是明智选择,这回你谋反不成,势必牵连慕容兰,要是慕容兰真的给慕容德杀了,你还怎么有脸去见你的寄奴哥?最好是在淮北观望一下,看后续的发展吧。我这里处理一下刘轨手中的名单,不让两淮和鲁南那里的弟兄给慕容德报复,你们快走!”
司马休之转身就向帐外奔去,刘敬宣有些迟疑,说道:“那我们走了,你如何脱身?前辈,刚才只是我一时激动,出言无状,你可别当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