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今天还能卖布,是谁在保护着他们,良心不会痛吗?”
刘穆之冷笑道:“要是还有良心,他们会把国家弄成这样吗?在这些人眼里,占着这些铺子的北府军家属,才是他们的敌人,超过胡虏和各路反贼。不趁着这些将士们出征在外的机会抢回这些产业,以后更没机会了。”
刘裕沉声道:“不是说要把京口的亲戚们全弄进京城打工吗,有了人,还怕卖不出东西?按说咱们的兄弟们立了功得了产业,也算是有了富贵了,怎么会没有人来投奔富贵?”
刘穆之叹了口气:“寄奴啊,有些事情可能我们当时想得太简单了些。京口那里有祖宅,有田地,不管怎么说,种地是有产出的,大家也是世代居于那里,咱们京口人安土重迁,不太想离开家宅,再说进了城后也不能享清福,也得打工做事,还得按人头交税服役,这可是谁都免不了的,咱们要世家大族们给家丁们交税,自己也得带着照做。现在这些世家大族是用多年来的经营优势让京八兄弟们的生意做不下去,象大柱家,他几个侄子也来帮过忙,结果两个月卖不出两匹布,他家也亏不起这钱,只能让几个侄子回乡下去了,至少,在京口种地还有饭吃。大柱他媳妇来找过我几次了,她说,要是再这样,连她家也要搬回京口了。”
刘裕默然半晌:“那你有什么办法解决这种情况?想必这样的事是普遍的,不是大柱一家。”
刘穆之的眼中冷芒一闪:“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主要原因,世家大族能这么来,是因为他们人多势众,在京多年,各种进货,销售的渠道都是门儿清,家大业大也能低价亏得起。京八兄弟们一家一户地跟他们拼这个经营,那只有给各个击破的结果。”
刘裕的双眼一亮:“是啊,这和兵法是一个道理,以众击寡,以强凌弱,那要破解的话,要么是想办法让敌军分散,要么就是聚而众,比他们更大,更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