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默然半晌,才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个恐怕针对的不是你们,而是讲我和希乐吧。对不对?”
王妙音微微一笑:“裕哥哥,你终于看出来了啊,其实这幅画虽然说的是两个女人的争风吃醋,但这种妒忌和报复的心思,对男人也一样。如果说这头巨熊是指当年的前秦,那你就是跟冯婕妤一样,孤身以弱小的身体,挡在这个庞然大物的面前,拯救了皇帝,拯救了大晋。”
刘裕点了点头:“可是希乐并不是象傅昭仪那样掉头逃跑了啊。”
王妙音摇了摇头:“后面在邺城之战,五桥泽的时候,不就是如此吗,你一个人上前挡住慕容家的铁骑,救了阿寿他们,也救了给黑火攻击的全军,可是刘毅,他却掉头逃跑了,虽然当时人人都在逃,但越是这样,越是显出你的勇气和可贵。”
刘裕叹了口气:“你是说,希乐会象傅昭仪一样,逮着机会就要害我,以报当年失了面子的仇?”
谢道韫平静地说道:“他难道没有报复吗?小裕啊,你在乌庄那次,他就跟天师道的妖贼在一起害过你了,只不过你命大,没死而已,难道这件事,你已经忘了吗?”
刘裕咬了咬牙:“我当然不会忘,但他当时也是受了刘牢之刘大帅的指派,并不完全是自己的决定,所以…………”
谢道韫冷笑一声,把龙头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顿:“你需要这样给他找理由吗?如果是刘敬宣,何无忌,就算刘牢之下令,他也不会做这样的事,可如果是刘毅,就算无人指使,他也会取你性命,从远的说,是因为当年给你压着,失了面子,从近里说,你是他夺取大权的唯一障碍。傅昭仪和冯婕妤后来不就是你们两个的这种关系吗,从二十岁掐到六十岁,斗了一辈子,又岂是当年一次当熊抢风头结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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