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一切的阴谋家,野心家要起兵自立的时候,都会这样说,他不敢直接反皇帝,但一定会说要清除奸臣,当年天师道是这如此,百年前的刘渊,王弥,曹嶷们也是如此,他们都是打着讨伐篡权的东海王司马越的名义,号称要终结这个乱世,救民于水火,这才吸引了大批跟随他们的人。但是,他们和天师道的起事有一点相同,那就是他们在起兵之前,就有很大的地方上的影响力和号召力,可以轻易地让很多人追随。”
檀韶的双眼一亮:“对啊,刘渊是当时五部匈奴的单于,匈奴人名义上的首领,而王弥则是世家豪强子弟,在家乡可以随便拉出几千人的队伍,就是那石勒出身不足,给卖为奴隶,所以后来只能投入到刘渊的部下,长期受其驱使,在打仗的过程中才慢慢地积累实力的。听寄奴哥这么一说,好像这汉人胡人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拉起一支兵马啊。”
向弥也点头道:“不错,其实寄奴哥也有这样的号召力和影响力,无论是当时孤身回乡后带大家去守洛阳,还是后来建义时振臂一呼,都是从者如云,在京口,寄奴就是带头大哥,他的话,一句顶一万句!”
刘裕笑道:“先别说我了,只说刘渊他们,其实刘渊当时是奉了司马颖的命令去组建军队的,从曹魏到西朝,对于这些迁入内地的胡人,真正致命的失误,在于没有把这些胡人给打散,打乱,没有把他们分散着编号齐民,散入各州郡。要真这么做了,匈奴五部不复存在,刘渊就算有野心,也不可能号令这几十万匈奴人起事了。”
王仲德的眉头深锁:“寄奴哥,我们就是从并州过来的,对当地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那些当年的匈奴五部,给分散到了并州的五个郡县,仍然让他们保留部落的单位,仍然是按帐落而不是民户来计算,这又是为何呢?”
刘裕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