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刺史府。
王镇之的面如土色,跪在殿中,而檀道济和到彦之则一左一右跪在他的身边,三人都免了冠,一副败军之将的模样,而自坐在大案之后的刘道规以下,两排的文武,个个面色凝重。
刘道规合上了面前的一份塘报,叹了口气:“此役,我军损失三千四百二十七人,自副将王国儿以下,十余员将校战死,王司马,你部下的兵马,除了到彦之的三百北府兵外,几乎是全军覆没,对于此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王镇之的眼中泪光闪闪,咬着牙,说道:“我确实非将帅之才,此役,我因为悲愤而失去理智,孤军深入,在战场上没有约束部下的能力,导致混乱,军溃之时,若不是到军主率军力战,护我突围,只怕,连面见刺史的机会也没有了。作为败军之将,此役我负全责,还请对我军法从事,以告慰战死将士的在天之灵。”
到彦之面色凝重,沉声道:“王司马的进军,是听了我的建言,我们四处侦察不力,没有探到敌军隐藏的大队骑兵,而让训练和纪律不足的荆州将士打头阵,也是有欠考虑,彦之不才,愿与王司马一起领罪。”
檀道济叹了口气:“刘刺史,此役我们对于敌军的情报掌握严重出了问题,尤其是对于苟林部下的骑兵战斗力,大大地估计不足,原以为他们只是些纪律散漫,战力一般的部落骑兵,但现在看来,这两万胡骑来去如风,杀人如割茅草,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劲敌,就算此役大军尽出,面对这股胡骑,也难言必胜,王司马虽败,但也探出了这个重要敌情,还请从轻发落。”
两侧的将校们齐齐地行礼道:“还请从轻发落王司马。”
刘道规的神色凝重:“对敌情的判断有误,是我这个刺史的责任,各位在前面都尽力了,只是敌军凶悍,又非常狡猾,还会利用将士的心理设下陷阱,以后再次碰到他们,需要格外地警惕,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