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燕军甲士两眼一黑,倒地而亡,与被他砍得如同肉泥一样的独眼矮子,倒在了一起,王胖子的眼中热泪盈眶,大叫道:“兄弟们,一起上路!”
他说着,抱起地上的一根大木,纵身一跃,整个身子都跳出了城头,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那木厢的顶层,随着他这连人带木加起来两百多斤的重量,狠狠地砸在了木厢之上。
刚才还断了一半,仍然在腐蚀状态中的锁链,正好断了半截的那一段,这会儿转到了石轮之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这半截锁链,仍然在腐蚀着,一段段的铁环,在慢慢地脱落,正好这一下,给拉到了那还在冒着泡沫的几滴残余的王水上,而王胖子坠落时带来的巨大冲量,则让这整根链条,都猛地一拉扯。
只听到突然“叭”地一声,整条链子,彻底断开,而那个木厢,连同王胖子的重量级身体,急速地飞坠而下,几个正好扑上来的燕军甲士,看到这情况,几乎是本能地弃了手中的兵器,用手去拉断开的锁链,想要收住这个下落的木厢。
可是这几百斤的身躯,又怎么可能拽得动那数千斤重的木厢,反而把他们的身体拖得直飞出城墙,连同那下坠的木厢一起,重重地落到了三丈之下的地面上,木厢摔得四分五裂,厢内厢外近二十名甲士的尸体,连同王胖子那显眼的身躯,散布各地,尽成肉泥!
这一下,惊得贺兰哈里木直接呆立在了原地,任由着手中大弓的弓弦在震动着,却是无法去管,而俄何巴力则不可思议地摇着头,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的话音未落,却只看到二十步外的内城城墙那里,突然腾起了一阵冲天的火焰,似乎是一个矮子,把一个红色的瓶子打碎在了石轮上的锁链之上,一些黑乎乎,粘兮兮的液体,染得整个铁索都是,而他很快就在身上擦起了一道火折子,迅速地扔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