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之中,胡老六眼含热泪,看着前方的城门一线,那倒卧一地的三十余具人马的尸体,正在给燕军的辅兵们搬开,而本方突前射击的弓骑兵们,一阵阵的箭雨射在那些列阵的燕骑身上,却是很难对他们形成致命的伤害。
俱装甲骑们的精良护甲挡住了绝大多数的箭矢,能击中甲胄并站在上面的箭枝,十不足一,而刚才还列成一字横阵的二百余骑,这会儿已经编成了十五到二十骑一队,呈楔形三角的队列,显然,这是要准备向前突击了。
一个队副奔了过来,气喘吁吁,他手中的弓弦,还在微微地震动着,显然,这是刚完成了一轮骑射回来的骑兵,他看着胡老六,急道:“六哥,现在怎么办?可能我们是撑不住了呀,刘七哥他们那队兄弟的决死突击,也没打破燕贼的骑阵,这甲骑俱装要是冲起来,不是我们轻装弓骑可以抵挡的。”
胡老六咬了咬牙:“我们的战车还没冲上来,还要我们拖住敌骑至少一刻钟的时间,刚才要不是我们一轮轮地骑射冲击,让敌军不知我方虚实,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你看,他们前面出城的部队就这样挡在城门前,没让后续的兵马大量地出城列阵,本来要是再拖个半刻钟,是可以让贵子哥完成两翼的包抄,夹击敌军的。”
队副叹了口气:“只可惜刘七哥太心急了,主动冲阵,反而暴露了我军的虚实,现在敌军好像反应过来了,他们要开始冲击了,一旦冲起来,风向反扬,那我们的烟尘也会给吹散,到时候我们这点实力,就全暴露出来啦。”
胡老六恨声道:“事到如何,不能退,要是这时候退,前方兵力散开,两翼包抄还没到位,会给敌军真的突破了,就是后面的战车部队,不及列阵,恐怕也没法阻挡敌军突围,那我们的罪可就大了。”
那队副双眼一亮:“六哥,你难道还想再冲一回?可刚才刘七哥已经拿命试过,敌军的装备和长槊都比我们强很多,正面硬冲,那是死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