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黑袍磕头求饶:“师父,饶了我吧,求你饶了我这条贱命吧,刚才,刚才是我一时糊涂,是我猪油蒙混了心,我,我以后再也不敢对抗你了,这控魂针,这控魂针…………”
他一咬牙,双手摸向了脑后,猛地一拔,两根牛毛细针一下子就拔到了他的手中,两股细细的血流,染红了他脑后的头发,而他磕头时把额头也磕得一片通红,那一下下“咚咚”的声音,几乎都象是在撞击城门,很快,地上也变得一片血红了。
黑袍冷冷地说道:“公孙五楼,伱这可是有备而来啊,连刺客都安排上了,若不是我早有准备,今天变成这一堆腐肉的,恐怕就是我了。你看,你一个长安乞儿,我让你坐拥了荣华富贵,变成这大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你不思感激报恩,反而是想弑杀恩主,且不说你我的师徒之情,这做人的根本,你也不具备,那么,我留你何用呢?”
公孙五楼吓得眼泪鼻涕一起都出来了,磕头磕得更猛更快:“师父,我,我能帮你做很多事啊,我能帮你做别人不愿意做的事,你让我杀谁就杀谁,你让我害谁就害谁,你要我顶罪我就顶罪,只求你放我一条活路,我愿意就象一条虫子一样受你的驱使,为你做所有的事,我愿意…………”
他的话突然停了下来,因为黑袍的手,放在了他的头顶,他慢慢地抬起了头,看着黑袍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面具已经脱下,一张四十岁左右中年人的脸,威武英气,鹰口狮鼻,一把漂亮的长髯,随风飘荡,他的须眉皆是如墨染般的黑色,这会儿的慕容垂,已经是完全恢复了青春的中年人了,即使是公孙五楼初见,也不免为之一惊。
黑袍微微一笑,大手在公孙五楼的头顶上微微地摩挲着,声音也忽然变得温柔起来:“五楼啊,我的好徒弟,当年在长安的破庙里刚见到你时,你就是这般模样,一边吃着我给你的馍,一边用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