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距离的逆行,也不是不可以,但那得提前摸好水流,熟悉江底的情况,毕竟在江底有很多乱石,礁石,一个不小心,把船底给划破,撞通,进了水的话,那整条船就完蛋了。”
“上次在豫章的江底,为了达成突然性,我们的战船,都是短期内在江底逆行了一段,有十余条潜龙战舰,就是因为在江底行船,撞上了水底礁石或者是碰到了江面上的晋军战船的底壳,直接就在江底撞毁了,而那些船上的几百个道友,也全部葬身鱼腹。”
“白天都这样,在夜间漆黑一片的江里,这样做恐怕更加危险,还有,就是这江陵一带的水文,江底的水流速度,我们并不熟悉,万一在江底固定不住,产生了偏移,或者是那些江面上的我军八艚巨舰,也没有固定住,随水而漂,就有可能到达我们的这些潜龙战船的头顶,一旦我们的这些战船上浮,就可能撞到自己的八艚巨船。到时候自相残杀,就成了笑话了。”
原本面带笑容的诸多头目,这会儿都面色凝重,再不复刚才的笑颜,黑袍点了点头,看向了朱超石,沉声道:“朱将军,既然连潜龙船队的姚统领都觉得不合适,我看,还是另寻他法吧。”
范无病也跟着说道:“是啊,我们的水军本就占了很大优势,没有必要用这种激进的战法,黑夜之中,就算能成功上浮,也不辨敌我,很难再重复当时在豫章的胜利。”
姚启晨叹了口气:“豫章那次,是我们准备了一年多,多次测量侦察了桑落州那一带的水流,江底,因为中央有个大沙洲,所以减缓了流速,不至于让潜伏的船队给冲走,至于那些潜龙战船,则是秘密在南康和豫章一带打造,一个多月的时间内分批悄悄下水,固定在江底的,有些兄弟就这样在江底呆了一个月以上,其艰难与困苦,绝非常人所能忍受。这次在江陵,我觉得没有这样的条件,还请朱师弟另寻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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