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顺之微微一愣,转而摇头道:“寄奴哥你别问了,就当我说漏了嘴,这些道理,我是看着牢之大帅的败亡,才明白这些道理的,没有人教我。
刘裕冷冷地说道:“一派胡言,你顺子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跟铁牛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成天就是嚷着立了功回家娶妻生子,生一堆小子,你能有这样的心机?没有外人教你,你哪会这些花花肠子?!
魏顺之闭上了眼睛,说道:“别问了,真的别问了,寄奴哥,早早送我上路吧,我已经犯了太多的罪,不能,不能再犯了。
刘裕厉声道:“顺子,你难道不知道,跟你说这话的人,也会跟别的兄弟说同样的话那会有什么后果吗?要我们京八兄弟也跟那些晋国的宗室亲王,或者是大晋南渡以来的各路军阀一样,割据自立,然后再互相内战火并吗?
魏顺之睁开了眼睛,长叹一声:“寄奴哥啊,你是我们的带头大哥,带着我们打了无数的胜仗,也给了我们荣华富贵,但是你不可能永远在这个位置上,万一哪天你不在,这天下又回到了那些世家贵族的手中咱们如果不是手上有兵,治下有地,那岂不是会跟刘牢之刘大帅一样,给人随便就扣个谋反罪名害死了吗?自古武人是斗不过那些一肚子坏水的文官的,不让自己手里有刀明天会怎么死都不知道!
刘裕面沉如水:“所以,跟你说这话的人也跟别的兄弟们都找机会说过,至少你是信了这话,所以即使自己不想打仗,也要拥兵自重,割据一方,把我们建义后兄弟们所应得的奖励,把这些本应用于造福百姓,实现理想的权力,变成了保自己荣华富贵的东西,还想传子传孙,世代割据?!
魏顺之咬了咬牙:“咱们当初投军,就是为了求富贵的,不是每个人都象你寄奴哥这样心怀苍生,我大哥是为了打回老家,而我一直就是只想有块地,有个媳妇,能当个快乐的农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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