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行,那起码先在他们的军中遍布我们的世家子侄,再夺回兵权。这些不是当年咱们商量好的计划吗?现在这个计划只完成了一半,就要废弃吗?”
谢混摇了摇头:“当初我们商量这个计划的时候,可曾想过,刘毅居然能重组黑手乾坤的事?想过他居然可以踢开我们,找庾悦和徐羡之当镇守的事?你只看到我们两家的子侄有不少进了刘毅的豫州军团,混到了军功,可怎么不去看看,庾悦这小子原来的势力远不如我们,居然现在混得可以成为黑手乾坤的一方镇守,还可以自己独立成军了,我们忙活了半天,最后成了为他人作嫁衣,就算世家天下回来,也是庾家压在我们头上,这样的结果,是我们可以接受的?”
郗僧施咬了咬牙:“那现在怎么办,直接跟刘毅翻脸吗?这人可是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要是跟他这个时候断了联系,那他可能象刘裕灭了王愉一家那样,对我们直接下手啊。”
谢混冷笑道:“怎么,惠脱,你怕了刘希乐?怕你们郗家也跟太原王氏一样,给姓刘的连根拔起?”
郗僧施的脸胀红了,沉声道:“我郗僧施再不济,身体里也流着郗氏上千年的血,我家先祖当年连横扫北方的胡虏都不怕,带着几百家流民南下,开创我郗氏在南方,在大晋的基业,我作为郗氏子孙,再怎么也不至于给几个军头就吓得不敢反抗了吧。谢叔源,你如此地羞辱我,是想先跟我翻脸吗?”
谢混微微一笑:“一时言语相激,多有得罪,我是想看看你郗兄的血性,毕竟,现在世家子弟里真正软弱的家伙不少,比如庾悦,一点小利小惠就倒向了这些丘八了,要是我们做事不密,所托非人,那倒霉的不是你我二人,而是我们家族百年的基业,还有数以千口的性命啊。”
郗僧施的神色稍缓:“你要是信任我,就不应该这样言语相激,这太过分了。我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