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羊蛋子的世界,变得一片黑暗,当他抬起头时,却只看到了一只巨大的木甲机关人的脚,就悬在了他的脑袋顶上,他刚刚想要拔腿跑开时,却已经是来不及了,这只大脚,无情地踩下,把他整个人,都和刚才的屋质大哥们一样,踩进了土地之中,而他最后说出的一句话是:“爹啊,我来啦。”
不止是羊蛋子一个人,前排在刺探的不少军士,无论是羌氐族人还是楚军将士,都给这突然前进的木甲机关人撞倒,踩死了不少,还活着的人,则是一边叫骂着,一边迅速地绕开木甲机关人,向后逃跑,只是木甲机关人的后方,那些跟随而进的弓弩手们,与这些后逃的长枪手们纷纷撞在一起,在地上摔得到处都是,有些夺路而逃的长枪手们,甚至是乱挥着手中的兵器,也不管是不是自己人,就是一阵乱抡乱刺,总之,扫除前进路上所有的障碍,就是他们此时惟一的想法。
场面变得一片混乱,后撤的枪手们和前进的弓箭手撞成一团,摔得满地都是,到处都是各种部落语和荆州方言的怒骂之声,各队的小军官队长们,则是高声喝斥着,试图压制住手下,制止这些混乱的场面,而失去了指挥官诸葛飞龙的木甲机关人,也是各自为战,不顾一路之上先踩死了多少自己人,目前只有一个,那就是栅栏之后的晋军盾阵。
终于,这些木甲机关人冲到了晋军的栅栏前,只是,它们的身后,已经没有步兵和弓箭手们跟随,最近的本方步兵,也是在二十多步外,正在自己人乱成一团,这会儿总算是在开始重新整队,但一时半会儿,也无法上来帮忙了。
可是这些高大的木甲机关人已经顾不了这些了,好不容易,终于冲到了敌阵之前,而且它们很确定,对方已经没有弓弩击发了,只要砸开,踩烂这些该死的木栅栏,那后方的晋军,就如同给掀开了顶盖的老鼠窝里的耗子,就算身着甲胄,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