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手中夺取,重回那种兵强马壮方为天子的野蛮时代,这是我陶家,乃至天下士人们都不能允许的,就算是庾公你,难道就能接受?”
庾悦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之色,摇了摇头:“换了谁愿意啊?可现在身处乱世,首先要靠能打仗的军队才能保家卫国,而这百年来,我们世家子弟和大多数的士人弃武修文,沉迷于清谈论玄,导致一步步地失去了对军队的控制,这才让这些下层武夫有了机会。现在谈这些已经晚了,事实就是刘裕为代表的北府军京八党掌握了大权,我现在要做的,不就是要在他们制订的这些规则之内,一步步地借军功来夺回权力嘛。”
说到这里,庾悦顿了顿:“我记得陶公你当初最早是跟着桓玄的吧,还助桓玄打败了殷仲堪和杨佺期,然后作为他的幕僚进的京,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桓玄举办的宴会之上。当然,那时候只是泛泛之交罢了。是因为你出身桓楚,所以刘裕特别恨你,你也不跟他合作?”
陶渊明摇了摇头,淡然道:“我从不会真正地把自己看成那些只会行军作战的武夫们的属下。别说是桓玄,就算是桓温也不值得我去投靠。我是大晋的子民,世代受了大晋的恩惠,我效忠也是效忠于大晋,先祖陶公就是这样教导我们的,只不过,不管是谁代表了大晋为官,掌握了大晋的权力,我们就要效忠他,因为,他代表了大晋。”
“所以,庾家当荆州刺史时,我们陶氏为庾家效力,而桓温来了以后,一开始,我们也是效忠于他,只是桓温为人气量太小,忌惮我们陶家和你们庾家这些前任,千方百计地要消除我们的影响力,对我们两家是大肆地治罪和屠戮,逼得我们陶家退居深山,形同蛮夷野人,而你们庾家更惨,给他杀了很多子侄,最后给逼得退居吴地,桓家在荆州的霸业,可以说就是建立在我们两家的血泪之上的,从这点上说,我们是深受这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