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渊明平静地说道:“因为王恭始终是把刘牢之作为一个武夫,作为一个将领来看待,却又没有按武夫之道给他足够的安全感,这是刘牢之背叛他的根本原因,世人皆以为刘牢之是被王恭羞辱,不听他的意见才会反叛,但这些只是表象而已,根本的原因,在于刘牢之的这种不安全感,以后他的数次反叛,也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庾悦的眉头一皱:“他有什么不安全的?手中有兵,常在大营,想要背叛随时可以拉起一支队伍,而且放眼大晋上下,无人是北府军的对手,要说不安全感,我们这些京城世家才应该不安全呢。”
陶渊明笑着摆了摆手:“我前面不就说过了吗,刘牢之担心和害怕的,是他现有的一切随时可能失去,因为看似他手握重兵,常在军营,但只要朝廷的一纸命令,就可以解除他的兵权,让他回家种地,而他给朝廷招安收编,成为正式将领之后,又不可能象以前那样回到淮北的山寨当个草寇,要让他跟上次北伐回来后那样,闲居家中,无兵无卒,甚至连老战友都见不到,那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啊。”
庾悦冷冷地说道:“我们世家子弟到军中为将帅的时候不也这样吗,打完仗后就回家了,哪会一直在吗?朝廷也不可能一直养着这样的大军吧,就算北伐胜利了,收复中原了,那这大军打完仗还得解散,难不成让刘牢之永远掌兵不成?那我们所有的税收都给他一个人算了。”
陶渊明平静地说道:“所以历代对于这种名将,悍将,都是很难处理的,普通的军士可以拿点赏赐后放回家,但这种大将就是难以安置了,自古以来,要么出将入相,让他们能入朝执政,手中有了朝中大权,有事可做,他们才能安心。”
庾悦哈哈一笑:“出将入相?那也得看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