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广州,是完全有可能的。”
刘道规讶道:“杜慧度?他不是在建康当官,也是当人质吗,怎么把他给放回去了?”
刘穆之平静地说道:“因为杜瑗的身体不好,杜慧度乞求回交州见父亲最后一面,交州离着建康太远,又世代是杜氏一家接掌刺史,在当地威望很高,妖贼起事作乱以来,曾经多次派使者去交州,想要劝说杜瑗与之联手,这些使者无一不被杜瑗当场斩杀,以明心迹。”
刘道规的眉头微微一皱:“可是杜瑗也没有发兵攻打广州,端了妖贼的老巢嘛,这种斩使之举,也许只是作给外人看的。实际上他和妖贼是处于不战不和,不统不独的这种状态。”
刘穆之微微一笑:“要知道,杜氏的交州本身就是偏远荒凉,人口希少的一个边州,户口不过三四万,兵马不过万余,不仅要对内震慑各路蛮夷异族,而且还要防备南边的林邑国,林邑这几年屡次借口兴兵攻打交州,交州能独立顶住他们的攻击,已经不容易了,想要起兵外出征战,更是难上加难,一个不留神,就会重蹈益州毛氏的覆辙呢,能不降服于妖贼,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刘道规叹了口气:“说的也是,这妖贼一路之上,望风归降的中原士族甚至是世家子弟都不知凡几,就连我们北府军的一些老兵和军官都投降了他们呢,一个小小的交州,能坚持到现在不降,我不应该说他们一个不字的。这么说来,杜慧度给放回去,也是出于这两年交州的忠诚的回报吧。”
刘穆之点了点头:“是的,这时候再让杜慧度当人质,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我们去年底的时候,在建康围城战中,就把杜慧度放回了交州,这小伙子当时都不想离开,说不要临阵脱逃在这个时候离开建康,我还劝了他好一阵,最后说万一建康不保,还要他们在交州以后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