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平了几年,自我接任荆州刺史以来,也没有叫他们交重税,那些税赋,跟扬州百姓的税赋是一样的,只不过是因为之前荆州内战,人口损失严重,为了维护我们荆州军团几万大军的供应,所以在抽丁服役这方面,要稍多了一些,但这些并不是对荆州百姓的奴役,就连我们驻军将士,也经常要帮他们干农活,挖河渠呢,同样是承担了很多本份之外的事,我们的将士为此抱怨了吗?”
刘穆之勾了勾嘴角:“道规,我明白你的委屈和不平,但这些事情,你跟我说是没用的,谁叫我们处在这个乱世中呢,乱世中就是兵连祸结,百姓肯定过得不如太平时期,肯定是要有怨言的。而作为最高长官的你,就会是给怨言最多的对象,而作为朝中宰执的我,也要承担这样的压力。就象我在青州的时候,青州的百姓这两年过得不如之前在南燕的时期,不也都是在骂我吗?而纵容这些流言,甚至挑拨民意的,不就是韩范这样的人吗?”
刘道规的脸色一变:“你的意思,这些流言,这些百姓中的怨气,其实是地方豪强和有异心的人散播吗?”
刘穆之点了点头,正色道:“是的,别以为只有建康城的世家大族才会搞这种割据地方的事,别以为只有桓氏才会把荆州弄成自己的独立王国,其实,真正想要一直割据地方,世代不易的,是那些最底层的村长,里正,乡长们,这些地方豪强掌握着一村一乡的山水人情,控制着户籍,征发着民众,就象你大哥,当年刁逵来京口时,想要建军征丁,不都得通过你大哥,刘希乐这样的地方豪杰,来完成这些指标吗?”
刘道规笑了起来:“我大哥可是一心为国,如果是为了征兵打胡虏,他第一个自己带头从军,希乐哥也是同样。可刁逵是想借着国家的名义给他刁家搞私兵,这是我们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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