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这个你要承认吧。”
刘穆之点了点头:“我是承认,所以这就是我和寄奴要做的事,为什么这些书籍,知识就只能在士族,世家的手上?为什么天下绝大多数的百姓就没有接触和学习到这些知识的机会?就如你庾公所说的那些农家子弟,他们就是天生不想学习,只想着玩吗?他们不过是没有学习的机会罢了,这难道就是应该的天道?”
庾悦一时语塞,转头看向了陶渊明,只听到陶渊明冷冷地说道:“听起来这样确实不公平,但这是无奈的,就象我们三人,因为拥有知识,知书答礼,所以可以不用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不必面朝黄土背朝天,做那苦不堪言的体力之活,不用当个农夫,当个猎户,每日为生计奔波,这不就是因为我们是劳心者,可以治人,而劳力者,永远只能治于人吗?”
刘穆之摇了摇头:“这劳心者和劳力者就应该永远如此吗?一个人是劳心还是劳力,是要看他后天的努力,还是要看先天的投胎运气呢?如果你陶公运气不好,没投在陶家,而是投在你的那个部落的一个普通族人家里,你是不是也能心安理得地说出这些话?”
陶渊明微微一笑:“这样的假设没有意义,如果你真的想纠结此事,那我只能说,要是我生在一个普通下等族人家里,从小不知道这些知识,文化,不明天道规则,我也许就可以做个快乐的农夫,渔民,从小玩耍,成丁后种田交税,抽丁打仗,心里以为这就是我一生的宿命,不需要改变也不用去改变什么,比起我们现在这样为了家族存续,为了江山社稷而一世奔波,呕心沥血,这种简单的快乐我其实还更想要呢,就象我诗中所说的那样,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刘穆之平静地说道:“我可以很肯定,陶公你是绝不想返自然,当个农夫的,不然你又何必为了一个自己并不支持的权将,大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