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轨沉声道:“是的,这些年来我们并肩作战,也是最好的战友,情同手足,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接受你突然要离开我,到别的地方去!各位将军,你们都是带兵之人,征战多年,你们说,我这心情,这份不愿意罗军主离去的感情,是故意要为难他吗?”
北府系的诸将都低下了头,确实,这种跟生死兄弟离别时的伤感,人人都经历过,如果有的选择的话,谁也不愿意有这么一天,但如果是这种兄弟自己愿意为了富贵前程而主动离开的话,那无异于最深的背叛。
罗龙生的眼中也开始泛起泪光,声音带了几分哽咽:“鲁少将军,对于你们父子的恩情,我一直记在心头,我罗家一族,子孙后代,都不会忘记,但是,也请理解兄弟我,我的家人,始终还是在荆州,现在雍州兵强马壮,并不缺我一个军主,但荆州这里,平定了妖贼之后,百废待兴,庾公以后有意把整个家族都从吴地迁回到荆州,在此地常驻,我认为在这个时候,我作为荆州本地的军将,或者说算是土著豪强,是有必要帮庾家一把的。”
“当年我们罗家本是益州一带的大族,家先祖也在西朝末年官居益州刺史,五胡之乱最初,氐贼李特等人起兵攻取益州,我家先祖无处可去,只能流落荆州,当时也受到了时任荆州刺史的庾家祖先们的关照,如果说我罗龙生受了鲁氏父子十年来的关照,那我家先辈可是受到了当时出镇荆州的庾家先辈近二十年的关照,现在庾家要回归荆州,难道我不应该报恩吗?”
鲁轨的面沉似水,他这才明白,自己刚才的索恩之举,是给自己挖了个坑,话说到这份上,很难再有回旋余地了,罗龙生的离开,已经不可避免,虽然这一切都是原来预订的剧本,但真到了这一步,他突然有点觉得上当受骗的感觉。
鲁轨看向了陶渊明,沉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