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覆的眼中冷芒一闪,话锋也为之一转:“可是我同样也认为,我们不能被天道盟所操纵和控制,成为他们的工具,唯他们的命令是从,他们昨天可以下令让我们除掉孙恩,今天就同样可以让我们的弟子除掉我们。这种生死由别人所决定的感觉,你真的觉得好吗?”
卢循叹了口气:“可是接受他们的命令和被他们所驱使,就是这合作的条件,就象杀千摩,和我们合作,可以去平定岭南各部,成为蛮夷之中的首领,而不是一个小小的部落酋长,可代价就是要听我们的号令行事,这回也因此搭上了命,你觉得杀千摩不应该跟我们合作吗?”
徐道覆勾了勾嘴角:“这性质不一样,起码我们没有亏待过杀千摩过,更没有让杀千摩的部下随时地去杀了他,取代他。我们跟杀千摩,包括跟这些部落的合作,都是公开我们的目的,告诉他们要付出什么,能得到什么回报,如果不服从我们,会是什么结果,这些是很明确的,对吧。”
卢循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所以你不能接受的,是天道盟作出各种决定时的不可知性,不确定性,我们完全不能参与这些决策,也没有安全保障可言,是这个意思吗?”
徐道覆点了点头:“是的,我不喜欢这种做棋子的感觉,如果要听人号令,服从别人的指挥,那我们就老老实实当个大晋百姓就行了,甚至是当刘裕的部下,也可以当成一个青史留名的将军,何必要加入神教,再受这天道盟的驱使呢?”
卢循苦笑道:“现在说这话有何意义呢?我们就算向刘裕低头,投降,也许我们的弟子,部下们可以活命,但我们自己,还有那些跟随我们,从吴地开始就起兵的老部下们,哪个能活得成呢?我们骗了刘裕一次,两次,现在在所有人眼里,是势穷兵败,必输之局了,这时候我们就是连投降的资格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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