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怎么,镇恶你在今天的军议之上,看出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了?”
王镇恶轻轻地抚着自己的须髯,这几年开始,他也留起了山羊胡子,配合着上唇的两抹八字须,看起来是个成熟而稳重的中年男人了,与他现在越来越高的军中地位也相符合,王镇恶说道:“沈家兄弟一直看我不顺眼是正常的事,包括以前的老北府兄弟,,也没真正地把我当成自己人,这些我是清楚的,谁叫我没有一开始就跟随寄奴哥,而是后来才加入的呢,但我想要说的,不是他们,也许正因为我是一个后来加入的新来者,才会观察到一些他们没注意到的东西。”
刘裕笑了起来:“你是说庾乐生这些其他部队的援军将领是吗?”
王镇恶点了点头:“是的,从建康这边出发的军团,基本上全是老京八兄弟,北府军体系的,就算有些私人的小矛盾,但整体上还是知根知底的,可是庾乐生,罗企之这些荆州军团和江州军团过来的将校,就是原来的楚军,雍州军,或者是江州本地豪强了,他们的训练系统和方法,和我们北府军体系是完全不一样的,今天说到决战的时候,我能看到京八兄弟们眼中的愤怒与对战斗的渴望,那种为多年来死难兄弟们报仇雪恨的意志和决心,还有那种虽死无憾的杀气。”
“可是这样的杀气和决心,在一些新来援军将校们的脸上,我却是看不到的,庾乐生就是最典型的一个,他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将校,出身于庾悦家族的旁支,以管事的身份拉出了一支队伍,成为庾悦上次运粮部队的副将,虽然也参与了哗变,但在驱逐庾悦之事上,他还是站在庾悦一边的,所以后来也能得到了庾悦的原谅,重新回到了江州军团,不管庾悦是不是真心地原谅了他,但起码让他带了数千江州兵马,跟随荆州军团一起行动来援。”
“所以这个庾乐生,从根本上来说,他是个庾家子侄,而他带的兵马,也多是江州本地的豪强私兵部曲,并没有象北府军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