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低下了头,半晌无语,这是一直以来困扰他的最大问题,也无数次地,几乎让他放弃自己的宏大理想,只因为与那人性最深处的自私与贪婪战斗,实在看起来是没有希望,但每当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总是会想到后世的那位伟人,牺牲了几乎整个家族闹革命,为的就是中国人民翻身做主人,而在他大权在手之时,却没有为自己的亲戚们谋半点私利,这真的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而自己历经千年,来到这个时代,不正是冥冥中的天意,要让伟人所建立的人间天国,能提前一千多年出现吗?
就算这辈子无法达成这个愿望,但起码能以一已之力,改变历史的走向,哪怕是在人们心中播下平等的种子,让每个人不再生而为奴,一世受人欺负,有着那种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自由意志,不正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意义所在吗?
想到这里,刘裕一下子心中又是燃起了火焰,他抬起了头,看着贺兰敏,说道:“既然上古时期的圣贤们用的是禅让制度,举贤立能,而这套制度让上古的先王古圣们至今也被歌颂,那就说明这套制度是有可取之处的,为何上古的时候,这些愿意禅让大权给部落族人,而不是自己的子孙们的先王,就没有象鸟兽这样,只想着自己的子女呢?”
贺兰敏勾了勾嘴角,说道:“我看,恐怕是因为上古时期的部落,都是母系部落,部落中的女子是不停地和所有族人交配生子,孩子只知其母,不知其父,不象现在这样是有着家庭,只有父系社会,有了家庭,才会知道其父母是谁,而男人只有知道了谁是自己的儿子,才会本能地想着把手中的权力,富贵传给子孙。刘裕,你看,进入了父权社会之后,才有了血缘传承,才有了孝道一说,古老的部落渐渐地分解,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