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成一串,跪在地上,十余个手持鬼头大刀,露着半个胸脯的刽子手,挥着早已经血淋淋的屠刀,手起刀落,就把这些人的脑袋砍得跟脖子分了家,黑色的首级在地上滚来滚去,如同西瓜一样,而几十个仆役苦工,则迅速地捧起这些首级,跑到辕门口,把这些首级插到一些木桩之上,以作为对这些逃兵们枭首的惩戒。
卢循叹了口气:“道覆啊,你看到没有,我军连战不利,一个月来,伤亡数万,而后方的粮道又给庾悦这个狗东西不停地骚扰,就连长沙和巴陵,也受到了荆州的刘道规的威胁,再这样拖下去不是个办法。我看,要不要考虑暂时退兵,先稳定了后方,再图后举呢?”
徐道覆厉声道:“万万不可,我军精锐可战之士,仍有十万左右,现在兵临建康城下,我们困难,晋军也困难,就算刘裕和北府军能受得了,那些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们,也吃不了这苦,再说了,你不是说斗蓬能帮我们吗?”
卢循咬了咬牙:“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刘婷云死后,这个斗蓬就再也没有跟我们有任何的联系,我看,这家伙是在利用我们,想让我们跟晋军拼个两败俱伤啊,早知道如此,当初应该听你的,直接攻城了。”
徐道覆双眼通红:“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用了,我们现在顿兵坚城之下,江北的广陵,也是久攻不克,现在从北方增援广陵的人马,与日俱增,而分兵攻略吴地的小股部队,也是有去无回,现在我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集中兵力,强攻建康,一举将之拿下!”
卢循的眉头一皱:“强攻建康?怎么个强攻?现在是我们的船队连接近江岸都做不到,有大片陆地滩头,可供大军上岸的,只有新亭一带,而秦淮河口,则被晋军的大量沉舟与尖木桩阻塞,无法突入,我们如何强攻?”
徐道覆的嘴角勾起一丝邪恶的笑意:“这需要师兄配合,声东击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