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午良皱起了眉毛,紧紧盯着那个出列的燕国大臣。
那厮嗬嗬一笑,然后目光直视熊午良,沉声道:“五国君王齐聚云梦泽,为何楚王不亲自出来迎接,而是让你一个小小的曲阳侯在此迎送诸侯?”
“此举失礼至极!”
“难道楚王自恃实力,视天下诸侯如草芥不成?”
熊午良微微眯眼,冷淡作答:“我王正在为各位大王准备晚宴,一时脱不开身。芈良身受王命,代王迎驾,若有失礼之处,还望燕王海涵。”
随后,熊午良盯着那个出列的燕国大臣:“汝是何人?能否禀上姓名?”
那燕国大臣面无惧色:“燕臣剧辛是也。”
熊午良眯起了眼睛——剧辛,这个名字也不陌生。
在真实历史上,这货原本是赵国人,要在十几年后才会投奔燕国……可能是蝴蝶效应的缘故,此时的剧辛已经是燕国的名臣了。
熊午良简短地回了一句:“久仰大名。”
“禁军武士,为燕王开路!”
……
云宫。
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密集的火堆和火把却将整片云宫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五国君主的随从已经在各个营盘驻扎下来,维持秩序的楚国禁军士卒穿行其中——六色旌旗接天连日,气势恢宏。
盘点一下——燕国、秦国、赵国各带了两千随从,魏国、韩国各带了一千随从——总计有超过八千的五国人马。
此时此刻,熊午良麾下的一千禁军和八百亲兵营便显得很不够用了,熊午良于是祭出平南剑,紧急从周边的各个城池征调了一万戍卒过来,用以维持秩序。
云宫主殿之中,五国君主齐聚一堂,熊午良在一边作陪,头大如斗——
韩王韩仓和魏王魏嗣正在讥讽秦国:“世人都说秦兵战力无双,没想到曲阳侯一万轻兵,便能打得偌大秦国低头求和。”
“曲阳侯的确用兵如神啊!”
熊午良有些僵硬地笑了笑。
他心里很清楚——韩仓和魏嗣说这话,表面上是在夸自己,实则是在讥讽嬴稷。
这两国与秦国有血海深仇,此刻逮住机会,肯定不会嘴下留情。
“我听说年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