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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午良坐在青铜轺车上前来,身边护着五百曲阳新军士卒,后面则跟着不少围观的平民。
“快看!是曲阳侯的车驾!”司寇令府门前的卫兵一阵骚动。
“快!关门!”
曲阳侯带兵前来,显然来者不善。
众仆役七手八脚地关上大门,只留几个对景氏忠心耿耿的老奴守在外面。
熊午良乘车来到门口,也懒得和这帮无名小卒纠缠:“开门。”
为首那个老奴硬着头皮:“曲阳侯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对付这种无名鼠辈,当然用不着熊午良亲自对话——小黑从轺车上起身,一指身后的缺角侯旗:“少废话!开门!景部何在?出来与我家君侯说话!”
那老奴脸色煞白,畏畏缩缩,磨蹭着不动弹。
“曲阳侯!尔带兵冲闯大臣府邸,意欲何为!?”这时,一道苍老但愤怒的声音传来。
众人转头看去,正是景氏族长——景充及时赶到了现场!
有了景充的出现,那景氏的守门老奴立刻就有了主心骨,腰杆儿直了,声音也硬气起来了:“家主!熊良意欲逞凶,老奴我勇敢地守住府门,以一己之力阻挡数百兵马!景氏的威严,决不许某些黄口小儿冒犯!”
哼!
城中谁人不知——面对老贵族的联盟,熊午良已经无计可施,只能灰溜溜缩起来。
今天此獠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带着兵来闹事……
那又如何?
有家主亲自在此坐镇,那熊午良岂敢逞凶?
“看什么看!熊良,我可是景氏的人……你敢动我一根汗毛吗?”老奴表现得格外狂野,如是叫嚣道。
这可是在家主面前露脸的机会啊!
飞黄腾达,在此一搏!
有家主在此,谅这熊午良也不敢……
只听芍虎怒哼一声,唰一下手腕一抖……众人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见一道白光闪过,芍虎已经重新收剑入鞘。
那老奴愣怔一下,然后猛然捂住自己的脖颈……一道血痕正在缓缓裂开。
芍虎怒道:“卑贱奴仆,竟敢直呼我家君侯大名?”
“二三子还等什么?破开此门!护君侯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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