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光把砍晕之人弄到了一处僻静所在,这定远营本就是塞外边城,可不像沪市、金陵,骑着马略走几步便到了城外。
用水囊里的清水往那人脸上一泼,冷水刺激,鼻腔进水,那人自是悠悠地醒转过来,睁眼一看,眼前却是一个肤色黝黑地大胡子。
来之前马晓光是化了妆的,经过这么多次行动,他越发地小心,尽量不暴露自己的本来面目。
“说,你的身份?”马晓光用含混不清的带着日本口音的汉语问道。
“我是德王电台的报务员徐厚天。”那人喘着粗气回答道。
“你不应该在王府吗?”马晓光恶狠狠问道。
“那法会不知道要弄到几时……每天我们都要按时向德王电报联系的。”
“而且今天临时王台长又让我去接收一份紧急情报!”徐厚天答道,他可不像田中久信,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免受皮肉之苦了。
“原来是自己人。”马晓光用日语嘟噜了一句,眼珠子一转说道。
“你是霓虹国人?”徐厚天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
“我是外务省的情报员,名叫泷泽英介,以前在金陵……”马晓光眼珠子一转,煞有介事地说道,报的乃是金陵栖霞寺慧觉的名号。
“原来是泷泽先生,请问有何见教?”徐厚天一听,心下一下了然。
自己的主子德王和陆军勾结,但是霓虹国情报机关多如牛毛,外务省又和陆军尿不到一个壶里,相互刺探情报太正常了,当下心下稍安。
想到这里,徐厚天坐了起来,把德王勾结霓虹国陆军准备图谋阿拉善的阴谋竹筒倒豆子一般,干干净净完完全全都给这位泷泽先生讲了。
“哟西,你很不错!今后你可以作为外务省外线情报员……”马晓光故作神秘地说道,说罢随身摸出张日元钞票,塞到了徐厚天怀里。
徐厚天顿时有了一种飘忽忽的感觉,自己看来这是要转运了,果然大喇嘛当真厉害,刚刚摸了自己头顶赐福,这一下就又靠上外务省金陵的大官。
这大喇嘛的神通果然了得!看来自己还要对佛祖虔诚一些才是。
又反复问了徐厚天几个类似问题,见前后所说一致,且言辞中偶尔还有错漏,便放他离去了,并约好以后单线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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