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人家,你注意没有,那有个人不住地盯着咱们……”马晓光悄悄提示道。
“哼,老早就看出来了,我刚进来的时候,还过来套过我,这小子是装病的!”老前辈冷笑一声悄声说道。
“老前辈了不起,你老人家自是非常之人,费点心查查这厮,左右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把这家伙的底细弄清楚,我们万一……”
“小子,你虽然不着四六,但是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待我去查探一番。”
老头听了马晓光一通忽悠,眼前一亮,点头称善。
老前辈是非常之人,说干就干,和马晓光又废话了几句,便踏着独特的步点在活动区踱起步来。
走了几圈,到了龚百岁的面前,老头却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你绊我老人家做什么?”
“谁绊你,你自己摔倒的。”
“胡说,就是你绊的!”
老头不依不饶,揪着龚百岁不放,非得要个说法。
“干什么呢?老索,龚百岁……”
值班医生见二人扭打起来,连忙过来制止道。
“这人欺负我老头子,伸脚绊我,还打坏了我家祖传的宝贝……”
索老头涨红了脸对值班医生说道,说着从身上摸出一个白生生圆乎乎的物事。
“这不是早上发的鸡蛋吗?哦,忘了你们都是病人。”值班医生一看有些哭笑不得。
“我要他赔宝贝,还有汤药费!”索老头梗着脖子嚷道。
和其他地方不同,这边的病友们对身边的事情都是一派漠不关心,自顾自地在活动区和走廊上踱着步。
马晓光也没停下,还是保持着木然的神色,呆滞的眼神,有一下没一下地走着,不过眼光却不时地瞟着索老头那边。
这里是特殊医院,可不能上前劝解,这一靠上去,就都穿帮了,只能让索老头一人表演。
反正一切都没有道理,没有逻辑,只要没伤人,没出人命,管他怎么闹腾。
不过值班医生显然对这种事情还是有经验的,叫来护士把二人分开,又分头“话疗”。
什么叫“话疗”?就是谈话治疗,不打针,不吃药,就是这么跟你唠……
医生的措施还是取得了效果,没多久索老头便恢复了平静,也不再找龚百岁的麻烦。
龚百岁也只是呆呆地一个人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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