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死了,他什么都听三哥的。这对兄弟在荒芜的野寺靠在一起,但单薄的衣衫在露气深重的寒秋实在难以保暖。
牛若丸抖了好一会,又抬手摸了摸腹肚:“哥,我饿了。”鬼武丸的身体颤了颤,而后从地上爬起来:“待在这里哪都不要去,我弄些吃的。”牛若丸缩在破庙里面,拿干草杆裹住身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完全暗下来。寺庙里面黑沉沉的寂静,漏风大殿上的泥塑佛像在黑暗中显得怪诞狰狞,不知道哪里传来野犬的吠叫声。
牛若丸怕极了,也饿极了。他想出去找三哥,但碍于兄长出去前的交代,又实在不敢乱动,只是把身子缩得更紧了些。
“三哥是不是被野犬衔走了?三哥会不会不回来了?”他在心里这样想着。
无助感、恐惧感同压抑的黑暗将这半大的孩子完全包裹吞没,让他不自觉小声抽泣起来。
又不知道哭了多久,牛若丸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蠢弟弟,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我没有哭!”牛若丸抬手去擦脸上的泪痕,看见兄长摇摇晃晃从门口走进来,重重坐在了身边。
鬼武丸那不合身的水干服被撕了好几道口子,领口的细带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的脸上带着些淤青,但是表情却眉飞色舞。他朝地上啐了口带血丝的唾沫。
而后从怀里摸出一串黏在一起的糯米丸子,递给弟弟。
“吃吧。”
“哥,你同人打架了?”
“嗯。但那些人可打不过我,闭上嘴,快些吃吧,不是你喊饿的吗?”牛若丸把那串糯米丸子接下来,眼巴巴望了两眼:“哥,你也吃。”
“我在外面早吃过了,吃了四串!”鬼武丸朝着弟弟张扬地一咧嘴,
“可别说我不公平,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去弄吃的很辛苦,自然要吃的多点。你就待在破庙里没动,所以只能吃一串。”
“哦。”牛若丸点头。原来三哥已经吃过了,还吃了四串。他倒没有觉得这不公平,丸子确实是三哥带回来的,而自己只在破庙里哭哭啼啼等哥哥回来。
“吃吧,吃吧。”看了一眼狼吞虎咽吃东西的弟弟,鬼武丸撇过脸去。
喉头微不可见的耸动,咽下一口带着澹澹铁锈味的唾沫。他转身走到漆黑的院子里,用水瓢勺了两瓢凉水咽下去,但干瘪的腹腔似乎饿得更厉害了。
在院子里转了一阵子,等重新进破庙大殿后,只看到牛若丸已经抱着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