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宛如镶嵌着的无数颗翡翠。因为光线被挡,树荫下几乎没有成片的低矮植被,只在阳光透下来的一点点地方,稀稀落落地生着几根杂草和一些熊竹。
山林的空气里沾着些潮湿气息。
时值夏季,本该是很热的,但山林里沁人心脾的空气,不带一丝尘埃和混浊,弥漫着深山的寒气。
可就算环境舒爽,攀登险道的运动量,还是给山林的两人带来不少热量,两人背上都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纯友,你说要带我去看有趣的东西,还没到吗?”
那个腰间佩刀,仪态威严的男人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洪亮。
而他口里的纯友,自然就是兴世王。
“就快了,将门。”
兴世王拨开杂草,继续前行,平将门紧随其后。
“就是这里。”
只见得,前方的山林一下子开阔了,天空也露了出来。夏日的骄阳晴空中浮着条条白云,突兀的巨岩冲着天空耸立。
兴世王攀上一块巨岩,平将门也跟上,两人并立。
“将门,看那边。”
兴世王伸手朝前指,下方是绿色汪洋般抚动的辽阔原野。黑褐的山脉在晴空绿野之间蜿蜒伸展,山脚再往前就是京都。
“真壮观。”平将门感叹。
“那里就是京都。”
因为站得高,隔得远,在这里看京都,就连教王护国寺的五重塔都显得那样渺小。
“怎么样,将门。对那个心动吗?”
“什么?”
“当然是京都。”
“京都?”
“或者说,天下。我可是心动的不得了啊。”
兴世王这样说道,所谓天下,仿佛只要看上一眼就唾手可得。
“既然你这么动心,那便拿下吧。”平将门朗声哈哈笑起来。
“那将门呢?”
“我不要京都。”
“不要?”
“京都的人太矫揉造作,权贵彼此阿谀奉承,又尔虞我诈。我的父亲就是受不了这些,才跑去东国的。早年我在京都待了,也受不了,还是自己地盘自在。”
“哈哈哈!你还是这般有趣,将门。”兴世王的眼神变得尖锐起来,遥望远处的京都轮廓,又像是在追忆什么不好的过往,“阿谀奉承又尔虞我诈,说得真对。”
“不说我,纯友。你难道不一样吗?京官当的好好的,突然跑去海里当海贼。你也感觉的到吧?那种不自在。”
“是啊,我们是一类人。可京都既然不自在,那你拿下它以后,让它变得自在不就行了吗?”
“也有道理。”将门点头,随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