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是会有的。那个时候,陆海晨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洗漱、走路,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就连上厕所都在背单词。
高考备考是一种高耗能的脑力劳动。高三那年,虽然陆海晨一整天都坐在教室里,没有进行任何体力活动,但是他一日三餐吃的东西,却比以前东奔西窜的时候多得多。
高一的时候,他早点只吃一个烧饼,喝一碗鸡蛋汤。高三以后,他早晨得吃一大碗面,吃两根油条;高一的时候,他中午只吃一碗饭,打一个菜。高三以后,他中午从食堂小灶单买一个肉菜,两大碗米饭,有时候这些还不够吃,还得加餐;高一的时候,他晚上吃一顿晚饭就行了,一直能管到睡觉。高三以后,十点多他还得再加一餐牛奶和面包。
陆海晨清晰地记得有次他在校门口等车的时候听到旁边一个民工和一个遛弯的老头说:“唉!还是学生好啊,天天坐在教室里,多舒服!”
陆海晨当时就想喷他:“让你坐在教室里,一天十几个小时高负荷地做题,你试试!还舒服?真他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最要命的是,自从上了高三,陆海晨渐渐有了偏头痛的毛病。头一旦痛起来,那感觉简直让他生不如死,有时候是左半脑疼,有时候是右半脑;有时候似乎是脑袋里面的某根脑神经“砰砰”地跳着疼,有时候是半个脑子闷沉沉地疼。疼到狠处,他能把胃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然后肠道跟着一起闹腾,一顿狂拉稀。
陆海晨头痛欲裂的时候,也是他最想死的时候。他恨不得有人拿一把ak47朝着自己疼痛的半个脑球痛快地开上一枪。
起初他犯病,也只是疼一会儿,过一阵就好了。但后来越发展越严重,往往一疼就是一整天,他根本无法正常学习。
走投无路的陆海晨到校医室寻求良方。去之前鲁哲就告诉他,校医必然给他开止痛片。不管是什么病,不管哪里疼,甚至是女生的痛经,校医一律用止痛片伺候,保证药到病除。
结果正如鲁哲所说,陆海晨和校医说自己偏头痛得厉害,校医二话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