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做手术的话……”
“所以说你更得做手术了呗,只要做了手术,你过军检就没问题了。我就是管这一摊的,不比你清楚?”熊大夫的态度缓和了一些。
陆海晨犹豫了。
在他看来,这里是军检结果最权威的鉴定机构,就像心外科鉴定结果之于安贞医院、烧伤鉴定结果之于积水潭医院一样。既然熊大夫说不做手术过不了,那就只能做了。
“那如果做的话,是不是还得住院?”陆海晨犹犹豫豫地问道。
“那肯定的!”熊大夫道。
此时已将近中午,陆海晨下午3点的火车,如果做手术肯定得退票。而且一旦住院,他的起居就成了问题,到时候他只能找老大来陪床,但他并不想让任何同学知道这件事。
而最为关键的是,他没有任何做手术的心理准备。
陆海晨站在原地吭吭唧唧地也不说做,也不说不做。熊大夫的气儿又上来了:“这人他妈的怎么这么磨叽呢?”
他不耐烦地对陆海晨道:“你自己想吧,我还有事!”说罢带着那位患者走了。
坐在回家的火车上,陆海晨一直想着上午的事儿。
此时已是晚上10点多,车窗外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车厢内非常安静,他身边的乘客全都睡着了,只剩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
“一声霹雳一把剑,一群猛虎钢七连。钢铁意志钢铁汉,铁血为国保家园……”
他在心中自诩为钢七连的一员,并暗暗发誓在通往理想的道路上,无论遇到何种困难,都要尽全力克服。可眼下,他竟然害怕了,竟然退缩了。
他是个很怕疼的人。
幼年时的他,还没有变得像现在这样,脚趾头上长个泡都能疼得他龇牙咧嘴。那个时候的他,不怕打针,不怕酒精抹伤口,甚至连皮试都不怕。而现在,别说皮试,就是打个点滴,都能让他心里打怵。从小学四五年级起,他就开始变得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