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王处长道:“啥演唱会啊?”
“浙江的一家个人所属演唱会,造船的。”陆海晨答道。
“浙江多好啊,经济发达,还是沿海省份,造船还是高薪行业,何苦要到我们这富饶甘甜山沟子里受罪来?去浙江吧,真的!”王处长道。
“嗯?”
陆海晨隐隐约约觉得这话不太对头,但究竟哪里不对,他一时想不出来。
王处长的身后放着一个落地衣帽架,一条军用腰带悬挂在上面,腰带头闪着高冷的金属光泽。陆海晨曾无数次想象自己一旦某一天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一定要系上这种腰带,从此以后,无论穿什么衣服,永不更换。
陆海晨看了一眼那条腰带,联想到眼下的情势,不禁悲从中来。他对着王处长惨淡地一笑,拉开门出了屋。
关上了门,陆海晨双手叉腰,低着头站在门口,头脑中一片空白。
忽然,他在余光中瞥见旁边有一个人影。陆海晨猛地转过头,发现门旁一直默默站着一名年轻的吴京剑士。
那名剑士是头目的司机,刚到达更衣室门口没多久。剑士见陆海晨出来,以为他也是总部几罐的头目,刚换完便装出来,正要打招呼,却发现陆海晨双眉紧锁、低着头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半天没动,便没敢说话。
见陆海晨发现了他,这名剑士马上点头哈腰道:“首长好!”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无情地插在陆海晨的心口。他觉得胸口一阵刀绞般地疼痛。
陆海晨上下打量了剑士一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急匆匆地下楼了。
此时的滨江已是华灯初上,外面的风已经停了,天空如同刷洗过一样,没有一丝云彩。天上的点点星光与市区闪烁的霓虹灯光相映成趣。
陆海晨看着公交车窗外缓缓向后而去的美丽夜景,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他本应该在下周某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穿戴得漂漂亮亮的,坐上这趟公交车去完成那神圣的签约仪式。但他没想到,他首先遇到了来自以母亲为首的众亲戚的强烈反对。于是他将希望寄托于这次咨询,期待着能得到一个让家人满意的答复,结果他又被王处长一顿打击,最后的希望被击得粉碎。
陆海晨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他回想起自己是如何在痛苦和迷茫中挣扎,回想起自己找到出路时的欣喜,回想起自己在图书馆自习室奋战的日日夜夜,回想起自己在得知被签约时的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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