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地问:"你有恩于我,要不要老奶奶我帮你把裤子补好?"
帕拉米迪斯无法掩饰自己脸上的沮丧:"修补吗不太可能了。裤子已经撕裂到了这个程度而且我二十分钟后还有一个宴会要参加"
"二十分钟?时间绰绰有余。老奶奶我保证帮你把裤子修补得新的一样,绝对没有任何人能看出破绽。------还是说,你不相信老奶奶我的手艺?"
"不,哪里"出于对老年人的尊敬,帕拉米迪斯也不敢说不。虽然他确实十分怀疑这名老奶奶的手艺到底能有多好。
看这位老奶奶的这身打扮,恐怕她一辈子也只穿过穷苦的粗布服,从来就不知道[荷鲁斯牌]这种超高级品牌的剪裁有多精细吧。果然是因为无知带来的自信吗?帕拉米迪斯心里不禁苦笑。
"那好,就这样说定了。"老奶奶朝贫民窟的小巷里走:"我失去老伴的老家大屋就在不远,时间不多了,快跟来吧。"
"这------"帕拉米迪斯本来想婉拒的,但他转念一想,既然自己的裤子都已经(可算是完全毁掉了,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让这位老奶奶修补一下也无妨。
实在不行的话,帕拉米迪斯还能从老奶奶家里借她丈夫的一条裤子来充数,只要颜色相似,今天的晚宴能够蒙混过去就好了------总比他现在急急忙忙去服装店买新裤子替换要快吧(而且附近的服装店早就打烊了?
带着满腹不安,帕拉米迪斯跟着老奶奶走了。他们在贫民窟里转过来几条横街冷巷,最终来到一间很不起眼的平方前。在昏暗发黄的街灯映照下,老奶奶慢条斯理地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进来吧。不要嫌弃这里脏乱就好。"老奶奶推开门自顾走了进去,边走边解释道:"这旧屋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今天是我丈夫的忌辰,我才偶尔回来悼念一下的。"
"原来如此真是打扰了。"帕拉米迪斯仍然保持双手前后捂裆的尴尬姿势,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屋子里。
老奶奶说这里脏乱,其实一点也不。
屋子虽然穷酸破旧,天花墙面虽然开裂泛黄,但屋子被收拾得十分干净整齐,整个客厅(也是卧室的桌布和床单都是洗得十分干净的白色,地板上更是一尘不染,完全没有那种尘封已久的感觉。一种淡淡的薰衣草香气充斥着屋子,估计是屋子主人经常有用某种天然植物提纯的防腐防霉香料喷洒房间,防止墙角因长久不见阳光而发霉。
虽然老奶奶说得很对,这里很久没有住人,有种冷冰冰的没有人气的感觉,但也许老奶奶或者她的邻居亲友,有定期回来打扫卫生吧。
总之,这是一间十分整洁的房子。住在这里的人即使再穷困,也从不潦倒,他们很会生活。
老奶奶自顾坐在桌子旁,打开了她的手袋,用如无风海面般平缓的语气说道:"好了,年轻人。裤子脱下来,随便找个凳子坐着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