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的,我们是禽兽。但被禽兽们圈养着的你们,又是什么?"即使对方不愿意,军官仍然一边用全身的力度压在女人身上,强吻着她:"岂不是禽兽都不如吗?"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孩子从少不更事的孩子,到渐渐地,隐约明白了什么。
他原本并不明白为什么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些陌生的叔叔过来他家里作客,而且到明天早上才走。他现在似乎明白了;
他原本并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叔叔身上的汗臭味、血腥味、以及一种奇怪的腥臭味,第二天早上会在他妈妈身上萦绕。他现在似乎明白了;
他原本并不明白为什么他妈妈一直在回避他,从不敢用正眼看他,现在他明白了。
如同她不敢用正眼看他那样,他也在竭力回避着她。否则,一旦他不小心看到她在凝视窗外阴霾的天空时,他看到的只有痛苦。
时光荏苒,万物衰败。
这间房子随着时间而逐渐破旧,却从未获得修缮的经费,因此它的外表就和历经风吹雨打数十年的老屋一样,裂痕丛生。
此处唯一仍保持原样的,就是屋后那一小片花圃,以及花圃里顽强生长着的玫瑰。称为[芳烃]的蓝蔷薇,哪怕饱受风雨摧残,也仍然挺立着,为了自己的容身之所而挺立着,并每年一次,绽放出美艳绝伦的花朵,在这灰暗破旧的世界里,增添一点忧郁的淡蓝色。
芳汀。
他的母亲或许已经没有他记忆中那么美,但如今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一切的她,满脸苍老疲倦与茫然的她,仍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如今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腿脚不便了,眼睛也越发看不见了,她却仍然每日坚持着,在屋子后院的花圃里打理花草,把她最心爱的玫瑰花的枝条,打理得井然有序。
她或许已经学会了与绝望和睦共处,但他并没有。他知道挑战绝望所需要面对的风险有多大,他也知道自己只是一名凡人,但他必须去做。
[婊子]、[荡妇]、[妓女]。他努力擦去花圃附近那些用粉笔、用木炭、用油漆写成的、充满侮辱性的词句,看了看躲在远处暗中观察、充满敌意的村民们,然后平静地走回屋中。他母亲的眼睛不好,本应是一种不幸,但他却暗暗地感到有点庆幸,因为至少,她看不见村民们写下的这些恶毒咒骂。
他们什么都不懂。
"妈,我决定了,要加入联军。"
"连你也"
"阻止也是没有用的。"兔人少年平淡地说:"我会为我们的家族赢得荣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