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爱丁伯尔格的老城区。
萨博缓缓地睁开眼,看见的是一个熟悉的天花板。他知道自己已经被送回家了,这个天花板之下,是他自己的房间。他眼前依稀能够看见一个人影。虽然刚做完大手术的他状态不好(麻醉药的药效还没有过去,但他还是能够从人影的身高和体型判断出那是丹尼尔。
"醒了?"丹尼尔问:"感觉如何?"
"就像死过一次。"萨博有气无力,但又是开玩笑般答道。
"严格来说你确实死过一次,你原本的心脏被取出来,移植了别人的心脏了。那一刻你就算是死过一次了。"丹尼尔答道,不知道是没听懂萨博的玩笑,还是故意配合着萨博在开玩笑:"嗯又或者说死过两次?移植进去的那个心脏也是别人的,而捐赠者也是死过一次了。"
"那个够了。"灰兔人脸色苍白地叹道。
"所以,感觉有哪里不舒服吗?按道理说麻醉药的药效已经过去了一半。"丹尼尔追问道。
"全身有点痒痒的,又痒又疼"兔子答道。虽然痛楚和痕痒都不是十分明显,麻醉药的效力应该还在,但"自己的身体并不是自己的身体",那种空虚又奇怪的感觉,正充斥着萨博的全身。
"因为是五脏六腑全部一起从捐赠者身上摘除,再一起移植进你身体内的,医生只是把移植进去的东西和你身上的血管和神经组织再次接驳在一起而已。"白银骑士少年耸肩道:"器官都是完好的,没有动过刀子,动刀的部位只是血管和神经。而且医生还用治疗魔术促进过血管神经连接的部位的愈合,它们现在已经基本愈接在一起了。"
"嗯"萨博低哼道,有点心不在焉。
"尽管如此,血管和神经愈接的地方还是有点脆弱,特别是肺部。医生叮嘱过,在手术的创伤彻底愈合之前,你不应该太用力呼吸。否则会对胸腔和腹腔的血管神经都造成一定的损伤,内出血的话就麻烦了。"
"嗯嗯"萨博依然心不在焉。他用力呼吸就会觉得胸部又痒又疼,本来就没办法去用力深呼吸。维持着现在这种轻度喘息的状态就是极限了。
"你饿了吗?"丹尼尔又问:"医生说你可以吃一些流质的食物,也可以先用打点滴的方法把葡萄糖和生理盐水注入你体内,暂时靠那个维持生命。你是打算打点滴,还是要我弄点稀燕麦粥给你吃?"
"都不想。暂时不饿"萨博低声答道。
他的肠胃都不是他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