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红色十字纹身,却被谁用小刀狠狠地划了两刀。深深的刀割形成了x字形的疤痕,它在原本的血红十字上留下完全相反的印记,仿佛在否定那个血红十字的存在。
这是叛逆者的标志。是那些脱离了教廷十字军,发誓要一辈子与教廷势不两立之人,所留下的觉悟之痕迹。在自己胸前割下这两刀需要莫大的勇气,因为一旦这样做了,就意味着一辈子要和教廷对着干,意味着一辈子都会遭到罗马教廷的追杀。
"叛教者。"亚瑟淡然地抖出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词汇。
"是的。"戈夫答道:"但是我从未后悔过。并不是我背叛了教会,而是教会背叛了我。"
他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瓶,扔向亚瑟:"我不是你的敌人,亚斯兰先生。你刚才使用的魔法剑,我可以当作从未看见过,我只希望你也可以当作从未见过我。你的手受伤了,快用烈酒清洗一下吧,要是被感染就不好了。"
"被感染"不知道是指的寻常伤口细菌感染,还是黑死病的感染。不管哪个,其实亚瑟都不会特别害怕,他体内有很稀薄的龙之血脉,对细菌病毒的抗性非同寻常。
尽管如此,亚瑟还是接受了戈夫的好意,捡起那瓶烈酒往手臂上倒。蒸馏过的烈酒虽然和真正的消毒酒精没法比,它还是刺激着伤口,非常猛烈。亚瑟这时候才发现手臂上留下的伤口颇为严重。该死的大老虎居然用爪子抓出一个深约一寸的割口,这伤口如果不缝针,可能会恶化。
亚瑟啧地一声,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也就在此时,伊莱恩绕回来取剩下的水桶了。
"额,怎、怎么了?"白胖子看见亚瑟和戈夫在那里对峙,有点不知所措。
"没什么。别在意。"戈夫早就收起钢弓,彻底接触警戒状态。而亚瑟这边也没有继续警戒,而是在为手臂上的伤口发愁。
"哇啊,割伤好、好严重。这个伤痕是老、老虎?"
"是的。至少我们今晚有鹿肉和老虎肉可以吃了。"亚瑟叹道:"伊莱恩,你懂得缝针吗?你应该有工具吧?"
"额,有的。缝、缝得不好,可以吗?"
"总比放任这伤口要好。"亚瑟说:"居然会被老虎偷袭,我也太大意了。"
居然能成功偷袭到亚瑟王,那大概是那只老虎一生之中最辉煌的瞬间。
"这、这位又是?"伊莱恩看着戈夫,一脸好奇。
"别在意我。"戈夫说,同时向二人挥了挥手:"我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