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我要上面的床、床位。"白狮人少年说,自顾往双层床的上层爬。宿醉的他只想躺下了好好缓一下。不过那床铺有点潮湿的感觉,还带着隐约的霉味,伊莱恩躺上去就觉得不对劲,连那被子都不敢去碰。他巴不得赶紧到达格陵兰,然后找个干净的旅馆住下,把从这船上沾染到的细菌霉菌全部洗掉。
"解酒的药,要吃吗?"奎格又问。
"不、不要烦我。"伊莱恩转过身去背对着豹子:"还有别、别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毛手毛脚!"
奎格搔了搔头,没多说什么,开始去整理自己的行李和床铺。
"你记忆中的亚、亚特兰提斯,是什么样子?"伊莱恩突然低声问。
"嗯,"奎格在叠着衣服,"军事堡垒。很多军人驻扎。操作炮塔。有巨龙来的话,就用炮塔打退。"
"它里面,你们没、没进去过咯?"
"里面是禁地。"奎格又答道。
"我就、就知道。"狮人少年闷哼道:"里面可、可是绞肉机。你们这些软蛋怎么可、可能敢涉足。"
"也有,把巨龙引进禁区里杀掉的,死士。"奎格突然说:"人和龙,一起死在机关楼里。很可怕哦。满地都是鲜血和碎肉。"
"你参、参与过,然后活下来了?"
"我事后打扫场地。"奎格却说:"巨龙把机关弄坏,才敢去。"
伊莱恩于是不说话了。
"染料,要用吗?"豹人青年又问:"帮你问问,有没容器可以染衣服?"
"给我留、留一套换洗用。"伊莱恩闷哼道:"天知道这船能、能不能晾衣服,或者衣服要、要多久才干。"
"嗯。"奎格从伊莱恩的行李里取出那些白色的衣服:"裤衩也——"
伊莱恩从床上弹跳起来:"裤衩不用!"
"受伤,血会把它染色——"
"我说不用就不用!"伊莱恩红着脸说:"穿在里面的衣物是什么颜色它、它重要吗?!"
"好吧。"奎格于是只取走伊莱恩几套外衣,准备拿去染色。
"别搞、搞丢。"白狮人少年一再吩咐道。
"明白。"奎格走出房间。
"嗷……"伊莱恩重新躺回床上,头又疼了。为什么和奎格说话总会有种莫名的脱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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