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才见一眼,就能画得这般!他说着,便令身后一人见了赏。那老板千恩万谢,便将画又卷起给他装好。夏琝似很郑重,将那锦盒拿了转给身后伙计,回身间才见边上道士正看着自己,心头便有些不悦,瞪了他一眼。君黎不想多事,转开了目光去。
却不防夏琝忽然好像又见了什么,走近一把将他身后木剑掣出,竖起看那剑穗,道,“喂,道士,你这个哪里来的?”
君黎心里也便生出不悦来,但细想这剑穗正是他们夏家之物,他有此反应也不算奇怪,也只道,“是有人送的。”
“有人送的?”夏琝似乎不满他不似他人恭敬,便道,“谁送的?”
“若记得不错,应该是令尊大人吧。”君黎也不满他傲慢,原不想说什么,却还是说了。
“我爹?哈,怎么可能。”夏琝道。“我爹最烦你们这些道士和尚,你扯谎给谁听?”
他说着,竟一把将那剑穗扯下,道,“谁晓得你是从哪里偷来,我今日没空教训你,便算你运气,别让我再见到你在这地方出现,否则——”
君黎已经一怒站起。“还给我!”
“这是我们夏家之物,你待如何?”
他说着,那身后两名随从已经虎视眈眈。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知道‘理’字怎么写么?”君黎仍然争道。
便此一争,周围已经围了些人,大多是想看看有谁敢在夏家庄地头上对夏大少爷不敬。夏琝见人多,更是面带挑衅之色。君黎见那剑穗鲜红地就荡在他手里,心头一气,伸手便去夺,周围人都噫了一声,就连夏琝都没料到真有人敢来跟自己动手。
还是字画老板先大声喊苦,便去抱拦君黎,暗道:“不就是个剑穗,你跟夏公子争什么!”
谁料君黎脚下轻轻滑动,轻易就避开他这拦腰一抱,一转到了夏琝身侧,右手一抬,已抓住那剑穗。夏琝未料这道士身手竟快,不及拔剑,忙用另一只手去捏他腕,谁料君黎也抬另一只手,去捏夏琝手腕,一样是想逼他撒手。
这一下胜负还未见分晓,倒是君黎袖子垂下,腕上那只枯镯露了出来。夏琝微微一呆,手腕已被君黎拿住。两个随从忙忙自左右袭去君黎腰上,要逼他撤手,君黎抬足踢开一个,身体急向旁一扭一移避开另一个,却还是牢牢抓着夏琝,在他手腕上都捏出道青白色来。便此时只听人群中一个人轻哼道:“出息了么,在此打架。”
这语声熟稔,君黎一怔。人群里走出来的竟是那日在白霜坟前见过的青龙左先锋单疾泉,那一句“出息了么”,也不知他是在说自己还是说夏琝。
但他一时也冷静了些,还是先收了手。夏琝忙忙向单疾泉道:“单前辈!还不是因为这道士他竟有这个——”
“那个是他的。”单疾泉已经打断他。“还他。”
夏琝似乎很听单疾泉的,虽不情愿,也只能恨恨将那剑穗向君黎一摔,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