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吧!”
“没错,如果真能一步步练至最后一诀,自然早臻一流高手之境,可是凌厉只看了这最末部分,不足全本之一成,教你的不过空中楼阁,内功底子自然不够。”
“我已经说了,他没有教过我,你到底要怎样才信?”
“那我再问你一遍,如果你没学过‘明镜诀’,如何解释方才我那一掌击至你身上,你忽然反激而出的劲力?”
“那个……就是……自然而生的。”君黎一边说着,一边自己也觉得朱雀大概不会相信。
但朱雀的这个问题,却让他回想起了许多往事来。这种绝境逢生的情形,的确不是第一次了,一切事情,似乎便是从义父遇害之后开始。
他还记得在临安苦练时的那个独自失落的深夜,记得与凌厉相持的那以为无幸的第一百招,记得徽州城里与沈凤鸣斗掌将败的那一刻,记得天都峰上以为沈凤鸣已然殒命的一刹那,甚至是方才,对着朱雀吼出的那一句“不要动她”,和双掌相对,他以为要立毙于此的错乱瞬间。
或轻或重,或己或人,但那都是些让人绝望的时刻。在那些时候,都像有些什么力量在支持他,要阻止他往那绝望的深谷坠去——也无怪乎朱雀会说这是“明镜诀”之效——这与他所描述的“明镜诀”,唯一的不同只在于自己并没有那般充沛的内力次次都轻易反败为胜而已。
他见朱雀似是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不觉又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便是这么一回事。或说是我怕死也罢,总之我大概便是受不了那般无望的感觉,一到了这般境地,便想挣扎求生。”
“你倒很恋这凡间万端。”朱雀讽道。“自小出家——你该比常人更为看透所谓有望无望,岂会反有这般执念。”
这话却好像触动了君黎心事。他轻轻哼了一声,“师父也常说我难脱凡人之性,根本没法对凡间事物轻言抛却——可是难道你不是这样?难道旁人就不是这样?难道谁会不怕死,会喜欢生离死别去!”
他说着,竟忽然有些动容,语声难抑。似自己那般命运,又有得可选择么?是不是越是如此,就越是想反抗,才会变得这般?
朱雀未料他忽然激动,下意识周身杀意一凝,不过随即散去。室内因此而变得愈发安静,静得出奇,就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