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别留下的那封书信回忆了一遍又一遍。
“此身已污,此生已泯,此心已惘,唯有长恨。”
她在心里轻轻念着她留下的这一句话,竟不觉潸然。会写下这样一句话的娄千杉,她怎么都不相信,是在欺骗。
便在娄千杉重回内城,慢慢养伤的同时,张弓长却在谢峰德面前惶怕到暴跳如雷。“我早说杀了她,你偏说要她慢点死!”他恨道,“若确定她死了再丢去夏家庄门口,何至于有现在这种情形?”
谢峰德却只是沉吟。就连他也未料到娄千杉竟然还能清醒过来。“应该没人能解得了我独门的指劲。”——的确奇怪,就算是“幻生界”或是“泠音门”的人,纵然看出,也决计解不得“阴阳易位”的。
“但现在她便是未死,人也清醒了,又有什么话讲?现在倒好了,她去了朱雀面前,我与你所谋,朱雀定必知晓,你叫我怎样立足!”张弓长只道。
“倒也不是完全圆不了。你的身份,认识一两个江湖异人,算不得奇怪吧?”谢峰德微微笑道。“至于为什么要杀娄千杉,你尽推在我身上就行。”
张弓长的面色才稍好些。“可若朱雀明天便一句话下来,要我将娄千杉提为金牌杀手,我只能照办!那个时候,恐怕我们的日子便要难过些了。”
“你道朱雀真会信任娄千杉?就算他信了,娄千杉这次已残去大半条性命,金牌杀手却不是顶个名头便罢的,却是要做生意的。他会让这么一个人担当此职?再说,黑竹会里任务怎么派,还不是你说了算?如果她成了金牌,有些事情她便逃不了,你要她去做什么任务,她自然便要做什么,在那途中死了,自然——也就不关我们什么事。”
张弓长想了想,才点头道:“好,我先想办法探探他口风。”
“倒不用张兄亲去冒险。这内城嘛,朱雀虽狠,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可藉依靠。我正好认识一个人,与我也算有些渊源,也在内城之中。就让他替我们打听打听吧!”
“那自是再好不过。敢问是哪一位?”
谢峰德看了他一眼:“他叫摩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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