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夏琝惊得说不出话来,将那旨意捏在手里,只道:“为何突然要将爹调去南方?我们……我们从来都在这里,在这临安城的呀?福建再往南,那里乱得很,遍地是乱民,话语只怕都不通,为什么要我们去?”
夏琛自也吃惊,连连道:“爹,怎么这么突然?这……不是升你官吗?怎么往远了调?”
夏铮只淡然笑道:“是升是贬都罢,这圣旨就已是这么写的了。我自觉近年也没什么功绩,好事原也轮不着我。”
“那……那爹,意思是,我们都要一起去梅州吗?”夏琝略有试探地道。
夏铮只看着他:“你想去吗?”
夏琝涨红了脸,道:“我……我不知。但梅州人生地不熟的……”
他抬眼看见夏铮的目光,忙又道:“不过爹走了,留在此地,也未见得能再似以往那么风光,也不见得好。”
陈容容已知他怕苦,叹了口气,道:“我们已商量过了,庄子里这许多人,自然不可能都跟去梅州的,而且大家都是临安人,谁又愿离了妻小去那么远。也就是你们兄弟俩,要作个选择,是跟着爹去,还是自个儿在此立业。如今便是两条路,一是大家都去了梅州,家里辎重细软就都得运去,咱们夏家,就在梅州重新开始;二是我跟你们爹过去,你们兄弟留在这里打理庄子,咱们夏家庄,还是临安的夏家庄,只是庄主却是你们了。”
夏琝自也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悄悄看夏铮一眼,道:“就算……就算举家都搬去梅州,也没那么容易,可这圣旨却催促爹这几日就要上路了,那……那第一条路,不就行不通了?”
一边夏琛却忽道:“我陪着爹去,待那里安顿好了,我再回来,接娘和大哥过去好了。”
“梅州你又不认识。”夏琝便道。
“总不能让爹一个人上路啊!”夏琛脸也涨得红起来。“庄里人多,梅州却没熟人!”
“君方。”陈容容看着夏琝道,“娘晓得,你不想去梅州,是么?”
夏琝哑然不语。
“你不愿吃那般苦,是么?”陈容容的口气有些紧逼起来。
“娘,不是我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