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我便这般——这般不堪,连一个小孩子都比不上?”
夏铮阖目叹道:“我便知道是如此。君方,非是爹偏袒谁,只是……唉,爹或许是平日说得你少了,如今分离在即,也便摊开来说吧。你虽比君超大上那么多,可是待人处世,却终究有些自私,反不如君超周全,爹是想,反正你一贯也散漫惯了,这个担子交给你,或许太辛苦,不如给君超,你偶尔帮帮他,也就是了,就不必那般累。”
“哼,都是借口!”夏琝喊道,“什么太辛苦——就没有今日这张圣旨,你也是这般想的吧?怪道你从来不教我武功了,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吧!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了?何时给你丢了脸了?我夏君方是这夏家长子,你一句‘不必那般累’就将庄主传给他——旁人会如何想?你要我在这临安城,如何做人?”
“君方!”陈容容忍不住道,“何时准你这样跟爹说话!”
“那你还要我怎么说话!”夏琝将那圣旨在桌上一掼,“我忍了这么多年,我以为爹不过是表面上待我冷淡些,可原来——原来到头来——”
“君方……”陈容容没办法,只得道,“这样吧,你跟娘到里屋来,我与你说件事。”
“什么样事情我都不想听!既然你们那么喜欢君超,跟他去说去!”
他说得气急,转身撞门而出,径自走了。夏琛尴尬无已,只得道:“爹,娘,我去追大哥回来!”便也要走。陈容容反将他一拉,道,“别去了,他性子是这样,冷静一会儿便好了,你现在去,他迁怒到你头上。”
却听夏铮摇头道:“我便知这事情我怎样说都不好,果然——早知还是一开始便听你的,也就罢了。”
陈容容也摇头道:“我知你只是想再给君方一个机会,可惜他……”
夏琛仍然着急,道:“我先前说了,我陪爹去梅州,这里交给大哥就行了,我可没想过接任什么庄主。”
“你大哥平日里只知在外玩耍,知道庄里什么事?还不如你知道得清楚!”陈容容道,“先不必说了,这件事,我和你爹已决定了,你也不必推辞,这也不是什么轻松之事,你小小年纪,恐怕会吃力得很。”
夏琛欲言又止,只是忧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