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气盛之下夸下的“等我长大些,定来找你”之口。
可却也没了机会,不得不随自己大伯快步离去。
小小的桌边又恢复了平静,良久,才听君黎忽然笑了一声。
“看不出来啊?”他模仿着沈凤鸣一贯的口气,揶揶揄揄地睨着他,“‘魔教后人’?我真是认识了个了不得的朋友了。”
“你竟还以此为乐?”沈凤鸣面色却苦,“我这一次动手是迫于无奈,已知再瞒不过去——我先前说今日心情不好,就是为此,你还来幸灾乐祸,可知自此之后,恐怕要多出麻烦了!”
“我看他们对你这身份颇多敬畏,也未必如你所说,尽是‘祸’事”。”
“哼,幻生界是些什么人,谁晓得他们要打什么主意?这种事,总是没人知道好些。”
君黎默然一会儿,道:“你特地没要我避开,那是有心告诉我的了?”
“倒也说不上有心不有心,只是想想我也知道你那么多事,没道理我这点身世,却还要瞒你。”顿了一顿,却又一叹。“老实说,我是真希望能把这种事情给忘了——好不容易闯到一个‘黑竹双杀’的名头,可不想将来又被什么‘魔教后人’之类的称法给盖了。”
“‘魔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君黎道,“‘一源三支’,到底是否真的已经各自为营了?”
“当然是各自为营。你没听关默方才说么——他以为‘一源’早就没有人了。可惜,‘一源’是没有了,‘一源’的人却总还是在的,纵然默默无闻这般过了三百年,可有些东西,终究还是一脉传了下来,不敢丢失。”
“你指的是——魔教的武学?‘三支’武学既然都来自于‘一源’,也即是说——你通晓三支所有的武学?”
“通晓不敢说,知晓倒是都知晓的。”
“……那为何那日天都峰上与马斯一战你全然不用?三支的武学应该都极为精妙,你是怕被人看了出来么?可却总比被他重伤,不知会不会丢掉性命的好啊!”
“你以为我想丢掉性命?”沈凤鸣摇头,“你想得太简单了,我知晓,不表示我会;我会,也不表示我能用。魔教武学博杂大揽,我虽然是‘一源’之后,也不是生来就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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