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就这样沉默了多久,刺刺才囔囔道:“怎么不说话?”
君黎像缓过神来,讷讷然应了一声“哦”。
刺刺“嘻”地一声笑出来,拉了他袖子道:“你要是觉得总是在屋里闷,我多陪你在附近走走,好不好?”
君黎不敢看她,只低着头,又是讷讷应了一声,“哦。”
他没法反驳。想要早些启程的企图,便就这样败退了,他只能收心,好好留在这里。
刺刺依言陪他在夏府走了走,谈及夏铮这几日去了邻镇察看情况,不在府里。到了午后,君黎照例小睡了一会儿,只是待到醒来,却没见了刺刺的人影。
从来这小姑娘都是一早便来,到天晚了才肯走,就算他睡着了,她也喜欢在屋里陪着,有时也打个盹,有时便只是默然等着他醒来——他起初不喜如此,可刺刺的粘人哪里是他能赶得走的,到最后也已经无计可施了——这还是头一次,醒来,却没见她。
不知她是否也是有意——有意在上午那一番话后,留自己一人独思片刻?这于他倒是难得的清净,他便又躺了会儿,回想着她那时的言语。事实上他也知道现在还不是上路的时候——以自己的身体与精神,也是无法应对太多情况的。他只是仍然放不下那许多事,可或许的确如刺刺所说,他只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草草地这么想了一想,却总是无法集中精神。他像是已习惯了一旦要认真想些什么,偏就是要被人打断的。那个打断的人,今日却不知去哪了。
不会是因为上午的事情不高兴?他起身下床,探头去看窗外。白花花的日光正照在侧面庭院里,半个人影都没有。他怏怏坐回床上,忽然听到外面脚步走近,心中一喜,站起道:“刺刺?”
话一出口就知道错了——这哪是刺刺的步声。可喊都喊了,外面人脚步一停,他只好去开门。
“我以为是刺刺……”他对着门外路过的陆兴解释。
“单姑娘今天不在?”陆兴也有些好奇。“这倒奇了。”
“陆大侠也没看见她出去?”
陆兴摇摇头。“我刚过来。要不我去给你问问。”
君黎才刚摆手要说不用了,抬头就瞥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