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小心……”
朱雀却并不在意,由他近到自己身侧,压低了声音,以旁人都听不得的声音,说了那么一句话。
关非故不知单疾泉说了些什么——谁也不知。可朱雀面色已变,那苍黑的脸一瞬间像是有些发白,他倏然抬头看着面前的人,眼神中像是充满了难以置信。那压抑得幻生界众人都呼吸艰难的杀气一时间竟像忘了凝聚而散弱了,化入空气之中,渐渐消退下去。
沉默半晌,朱雀方吐字道:“你不敢骗我。”这五个字,与其说是对他说,不如说是对自己说。
“不敢,也毋须。”单疾泉答道,“我也曾与你一样震惊,可……这世上缘生缘灭,因果循环,其实……早就远超你我想象。”
却忽听朱雀呵呵大笑起来,那笑却带着悲,带着凉,“报应,原来都不过是报应!”
单疾泉默然。他也觉得悲凉:或许真的有命中注定吧。上天让那个幼年的朱雀差一点死在关非故手中,让他数十年只能栖身于冰川,可却也正因为他身在冰川,上天又让关非故的女儿遇上了他——让她为了他尝尽艰辛痛苦,甚至因他而死。若说关非故真的欠了他,这笔债也早就被还得透极,还到了底了吧!
他不知朱雀长笑之时,心中在想些什么,那笑终于顿住,朱雀转目看向关非故,那注目之中蕴满的,也不知是嘲讽还是自嘲。
“好,姓关的,我们的旧怨清了。”他良久才出言,语声一时间低落到似要消失。关非故还不知他如何肯突然罢手,只听他又道:“不过,你还须答应我两件事。”
关非故奇道:“什么事?”
“先给我救个人——”朱雀说着稍稍侧身,秋葵会意,忙招手让人将宋客抬近过来。
“你的人下的毒,我总要找你来解。”他说道。
关非故一见宋客,已知毒深。可宋客曾是他幻生界的客人,他自不会不识,关盛对他下手的缘由,他也并非一无所知,当下也只能故作不晓,面带不豫,道:“盛儿,你的手段?”
关盛只得应声:“是。”
关非故便骂道:“还不快将解药给人服下!”
关盛无奈依言,关非故已向朱雀道:“这一位公子中毒时辰已是不短,而且身中之毒不止一种,咳,老朽也不能肯定,就算此时服下解药……”
“你不能肯定?”朱雀面>> --